“你没有吃饭?”
陈行叙觉得不可思议,这都几点了。
“被我娘骂得没胃口。”
郑梦真有气无力回答。
感觉胃隐隐在疼。
“你拿来的核桃酥和杏仁酥,你要吃吗?”
陈行叙把放在抽屉里的两包酥拿出来。
郑梦真接过一包,拆开,拿了一个。
吃了两口,太干,还把自己给呛住了,咳嗽个不停。
脸都涨得通红。
陈行叙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
郑梦真接过来,喝了两口,“谢谢,酥太干了。”
她神情憔悴,脸色暗淡,一点也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和冷漠,他眼里的她现在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可怜巴巴的。
她说着又咬了一口核桃酥,艰难地下咽。
他的心微微触动了一下,难得的有了恻隐之心。
“我这还有点干面条,要不然给你下一碗?”
陈行叙问。
郑梦真眼睛一亮,“可以啊。”
陈行叙转身就去了厨房,把灯打开。
郑梦真屁颠屁颠地跟过去。
“你来干啥?”
陈行叙瞅着她问。
“我和你学一下,为什么我做饭那么难吃。”
郑梦真问。
陈行叙便没再搭理她,懒得给她炒菜了,打开煤气灶,直接煎了个鸡蛋,盛出来,然后锅里倒水。
盖上锅盖,等水开。
郑梦真惊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放面条?”
陈行叙:“......”
知道你是个生活智障,没想到这么智障。
行吧,这人上辈子从小到大,就没下过厨,能洗把菜就不错了,一直是养尊处优的,没出嫁前,路倾颜伺候她,嫁人后,他伺候她。
见陈行叙没理她,郑梦真感觉自己绝对问了个智障的问题。
她咬着手指甲不吭声了。
陈行叙还是解释了一下,“下面条要等水开。”
“哦,这样呀,难怪我下的面条都糊成了面疙瘩。”
郑梦真恍然大悟,然后又咬手指,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说话间,水烧开了。
陈行叙把干面条下到锅里,然后用筷子搅动几下,然后盖上锅盖。
郑梦真认真地看着。
用心记着。
“干面条要多煮一会,但也不要煮太久,三分钟差不多。”陈行叙说着把火关小了一点。
约莫三分钟后,他把锅盖打开,放了点小青菜,然后滴了几滴香油,把面条盛出来,把那个煎鸡蛋放到面上。
“好了,吃去吧,吃完把碗刷了。”
陈行叙说完就走了出去。
而郑梦真就端着碗到了堂屋,大口地吃面。
真是好吃呢,又香又弹滑的面条。
把一碗面条吃完后,她隐约的胃痛也消失了。
把锅碗刷好放好,她回了堂屋,陈行叙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
她把堂屋的灯熄灭。
回了自己房间,把灯关掉,屋里一片黑暗。
小黑这下再也不跑了,就卧在她的床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