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呀。”
身边那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腿软了一下,趴到床前嚎啕大哭。
而另有两个女人上去就抓过那个年轻女子,啪,一巴掌扇到那个女子脸上:“下贱的小娼妇。”
那女子捂着脸不赶吭声,胸前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两个公安拦住了愤怒的家属,“冷静,冷静。”
一时房间里乱成了一团。
而陈行叙身边的那个黑衣女人听到医生说节哀两字。
身子晃了一下,一个趔趄,就要摔倒。
陈行叙赶紧扶了她一把。
他心道这女子看年纪像是逝者的女儿,是受不住这突然的打击吧。
扶她时,手不小心碰到了她胸前的饱满。
陈行叙有点尴尬,见那女人站稳,赶紧把手拿开,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样大家都不尴尬。
谁知那女人惊叫一声:“流氓。”
陈行叙:“......”
我操,看来真不能做好事啊。
她这一喊,里面的一个公安立即过来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那女人说:“他骚扰我。”
陈行叙对她本来的的好印象降到了冰点,这女人不是有病就是是自恋。
你爹都死了,你还在那儿弄些莫须有的骚扰不骚扰,虽然你长得很美,但我也不至于去骚扰你啊。
他平静地对公安说:“我没有骚扰她,她要摔倒,我扶了她一下,事实就是这样。如果扶人算骚扰的话,那以后就算有人即将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再过问一句。”
公安瞅着陈行叙,这年轻人眼神清亮,浓眉大眼的,一看就像个正人君子。
怎么看他也不像那种猥亵女人的人。
遂问那黑衣女人:“你确定他真骚扰你了吗?”
那女人看也没看陈行叙,冷淡地说:“我可能搞错了。”
陈行叙就想这女人真是说啥都靠她一张嘴。
冤枉一个人好像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事。
那公安又问道:“你们认识?”
那黑衣女人没吭声。
陈行叙说:“不认识,我是住在这间房的,一早就听到吵闹,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那公安正想找人调查一下情况,就说道:“你住在隔壁?夜里可有听到或看到什么异常?”
现在大致可以判定是逝者行鱼水之欢时太过于激烈,猝死。
但还是需要走访一下周边群众,以免漏掉重要细节。
陈行叙说:“睡得正沉时,被两人吵醒,后来他们声音小了,我就睡着了。”
公安又问:“你可有说什么,做什么?”
陈行叙:“敲了一下墙,让他们小声点,我非常和蔼地说的。”
“大概什么时候你说的话?”
“大约在凌晨三点到四点的样子吧,那时候外面还很黑。”
公安又问了那女子,那女子点头说是。
“没事了。”
公安挥了下手,示意陈行叙可以离开了。
陈行叙心想,如果在后世,自己若在半夜说了句话,第二天人没了,会不会他得被讹上,说人死了,有他吓的成分在。
他后退两步,正打算回自己房间。
那个刚才哭得伤心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那黑衣女人面前说:“小妈,父亲去世了,你不要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