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算去找医生问下情况,医生也不在,他便从另外一个楼梯下楼,准备回去。
经过水房时,猛听得里面有争吵声,声音不是很大,但能听得清楚。
“别说了,无论父亲结果如何,这个婚都离定了,现在我不想和你吵。”
是秦正启的声音。
然后是女声低低的争辩声:“这也不怪我呀,我也没想到他会摔跤。”
“我不想和你说,你就是故意的,路这么滑,你指使他买什么东西,父亲为什么一直不愿意来这住,就是因为和咱们合不来,他担心他的存在让咱俩有矛盾。我从小和父亲聚少离多,他脾气是不好,我也知道,你老说他这不好那不好,我总怕你受委屈,迁就着你,委屈他,没想到倒是助长了你的气焰。”
“父亲有委屈,也不会说。算了,程婷,小淑也大了,咱俩分开吧,你去过你不压抑的的生活吧。这些年,我很不孝,但我对得起你。”
“秦正启,离就离,谁怕你。”
是女人的愤愤的哭声。
陈行叙心想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看着和睦的家庭也可能都是一地鸡毛。
秦正启走了出来,手里拎着一个热水瓶。
陈行叙赶紧退后了一步,装作刚看到他。
“叔,你在这儿呀。”
“小陈,你来了。”
秦正启招呼了一声。
程婷从水房里出来,眼睛有点红,她揉着眼睛,装没看到陈行叙,匆匆走了。
陈行叙说:“我来是想问你一下,这医院可不可以联系国外的专家过来会诊呢?”
秦正启摇摇头,“我父亲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况且邀请人专家也未必会来,怎么说呢,差异太大。”
他说的比较含蓄。
陈行叙有点明白,便问:“若咱们自己有门路联系,人家愿意来,那专家可被允许到国内给治病呢?”
“你有门路吗?”
秦正启赶紧问。
陈行叙摇头,“没有。不过事在人为,可以打听一下看,咱也不能就这样等着。”
“我等会和丁医生问一下。”
秦正启把水瓶拎到房间,他毕竟是有职位的人,在这里看着父亲,医院晚上给他找了一个房间待着,以免秦新怀发生什么事,家属也会在身边。
陈行叙便和秦正启一起去问医生。
正好那位丁医生回来了,听闻,他沉思了一下,“咱们院以前也和国外搞过医术交流,不太理想,若你们真有关系,人家愿意来,就以医院名义邀请,这样方便合规,不过得和院长商量下具体怎么操作,咱设备没国外先进。人家国外专家的费用你们得自己自费了,他们要的费用挺高。”
秦正启点头:“真能治,多少也得拿。”
陈行叙心里有数了。
不过,他很头疼,上哪里找这医生呢。
简直是给了秦正启希望,把自己给弄上了一个为难的局面。
和秦正启道别后,他离开了医院。
话已说出,总得想办法。
他给路有民打了个电话,说明天去拜访他一下。
路有民听到他来到了首都,很惊讶,热情欢迎他来。
第二日,陈行叙就去了有民商贸公司。
寒暄两句,聊了一下生意,陈行叙进入正题,“今天来还想问一下路兄,可有门路认识国外的有名脑外科医生?”
他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最后说道:“钱不是问题。”
路有民沉思一下,“我有个堂弟前几年出国,我帮你联系一下问问吧,不过我可不能保证就一定能联系到。”
“行,多谢,无论成与不成,都感谢你。”
陈行叙与他握手,道别。
他出了有民商贸,站在路边,准备打的回宾馆。
一辆雪铁龙CX停在了他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优雅的女人打开车门。
四目相对,陈行叙心里骂一声MMP。
世界到底是太小了还是太大了,又遇上这个自恋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