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算了,不计较了,郑广利也瘫痪了。
郁为桦看到郑母的样子,就知道路倾颜这些年定是过得苦不堪言。
就算郑广利已经瘫痪了,她也不想放过这家人。
她对公安说:“既然她不承认,就把虐待孩子的账给算一下。”
“逼孩子干活,手指头被砸断了,不给治,硬生生让骨头自己长好,现在变了形,看这根手指,成什么样了。”
“把孩子卖给恶霸,幸亏孩子逃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你们给说个清楚。”
......
郁为桦把路倾颜受的委屈都给说了一遍。
说完后她问公安:“公安同志,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其中一个公安道斟酌了一下说道:“这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要不你们私下和解如何?”
对于公安来说,这种事在农村可不少见。
别说收养的女孩,就是亲生的闺女,遇到坏心肠父母被殴打的也不见少数。
这年代法律也不健全,许多事只要没人报案,他们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郁为桦夫妻不太愿意,这种事在国外,怎么着也得判刑。
正在僵持着,郑梦真回来了。
她看到路倾颜,陈行叙,两个陌生老人,还有还有两个公安,很是诧异。
“倾颜,你放假了?”
郑梦真先打了声招呼。
路倾颜转头看到郑梦真,吃了一惊,“真真,你现在怎么这么瘦啊。”
陈行叙也转头瞅了她一眼。
几日没见,郑梦真明显的瘦了不少,本来圆润的脸庞现在下巴都变尖了。
人依然漂亮,但气色显然不好,整张脸显得很是疲惫。
以前的她,清冷孤傲,像一朵高冷的花。
现在,这朵花有点蔫巴的样子。
反观路倾颜, 以前像个柴火妞,整个人灰蒙蒙的,现在却是容光焕发,光彩照人。
两人完全反了个样子。
“还好吧,可能是最近比较忙。”
郑梦真摸了摸有点瘦的脸,淡笑道。
郁为桦心想这个应该就是郑家的那个姑娘。
她瞅了眼郑梦真,说:“年轻姑娘家,不要太过于熬夜,身体亏损,影响健康。”
郑梦真说:“谢谢,我会注意的。”
这些天,她在厂里盯着,看着,为了按时出货,现在工人是两班倒,她一看盯就是盯半夜。
吃不好,睡不好,生怕出一点差错。
因了就歪在厂里的办公室睡一会。
以前爱美的她,现在都顾不上照镜子了。
每天早上一醒来,胡乱洗两把脸,用手拢拢头发,就去监工。
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清楚了。
“真真,这是我外公外婆,我找到他们了。”
路倾颜现在对郑梦真心里的隔阂,也渐渐消失了。
“哦。”郑梦真看了眼两位老人,“太好了。你们好。”
她心里涌起一丝惭愧。
看到两个老人,她有点难为情。
以前确实不懂事,路倾颜的付出,她照单全收,没有感恩。
现在陈行叙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让她懂了不少东西。
郁为桦对郑梦真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淡淡点头,“你好。”
“倾颜,公安来是有什么事吗?”
郑梦真迟疑问道。
郑大宏急匆匆地去找她,她觉得不太可能,但心里还是扑腾扑腾的跳,怕人家客户逗她玩,又来个绝地反杀。
现在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郑母终于插上话,她赶紧拉住郑梦真,说:“真真,我和你爹同意你和陈行叙结婚了,要不年后,初八,是个好日子,你们把婚礼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