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忍不住掉了金豆豆,一粒一粒的往下掉。
陈行礼见她突然不吭声,还有小声的抽泣声,就往前走了一步,弯腰,低头,见她脸上都是水,吓一了跳。
“你哭啥呀,别哭了。行行,不就是考首都的大学吗,如果我能考上,就往首都考。”
陈行礼赶紧妥协,其实到哪里念大学他也没有很强烈的想法。
前提是,他得能考上才行吧,他的成绩在班里也不算拔尖。
他真不明白女孩子为啥就那么爱哭。
陈笑也是,动不动就哭,哭着哭着又会笑出来。
秦淑这个小客人吧,也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
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愁善感,堪比林黛玉了。
他可不敢惹这个小姑娘,听大哥说,她生病了,不要刺激她,要让她开心。
“真的吗,你真要往首都考,不可以骗人?”
秦淑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瞅着陈行礼。
“不骗你,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陈行礼认真说道,也许过几天人家小丫头就忘记了,先把她哄走再说。
以后,谁还能记得谁呢。
“那拉钩吧。”
秦淑说着就把小手指伸出来,陈行礼就和她勾了勾小指。
秦淑这才破涕为笑,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走吧,小礼哥,你明天送我到火车站吗?”
“送你。”
送佛也得送上天。
把秦淑送到家。
路倾颜和陈行叙已经把饭做好了。
“去哪里了,赶紧洗手吃饭。”
陈行叙招呼两人。
因为明天都走了,今天就做了很丰盛的菜,这一别,下次相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陈行叙倒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离愁别绪,最伤感的就是两个姑娘了。
路倾颜还好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太多的难受。
秦淑倒是不停的掉眼泪。
一顿饭都没吃好。
饭后,郁为桦终于和秦新怀说了一下:“秦兄弟呀,我建议你还是和秦淑父母说一下,孩子回去,千万不要再像以前那样苛刻的对待她,要给她足够的爱和宽松的环境,你看她现在一想着要回去,忧虑成什么样了,我担心她现在好不容易恢复的心态,回到家后又土崩瓦解了。”
“哎,他们这次也知道问题严重了,应该不会再和从前那样了。就是这孩子怎么心理那么脆弱呢。”
秦新怀叹了一声,又纳闷问道。
大院里有些孩子被家长管的比秦淑还严格,人家孩子也挺好的。
“每个孩子的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有的孩子性格毛糙,被骂一顿,打一顿,出去疯玩一下,立即就好了。秦淑是一个细腻内向的孩子,她把所有的委屈和压力都藏在心里,这种压力和委屈达到一定程度而无人理解,又无从发泄的时候,绝大多数会走极端啊。”
郁为桦说。
秦新怀点点头,“我看护着她吧。”
郁为桦夫妻先回去了。
陈行叙把路倾颜送往宾馆的路上,两人慢腾腾地走着。
“东西都收好,别漏掉了。”
陈行叙交待着。
“不会忘记的。”
路倾颜嘟着嘴,“时间过得好快,又要开学了。”
陈行叙揽住她的肩轻笑,“要不不去了,我们在家生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