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缝吧,不需要太多啊。”陈行叙笑说。
母子两人随意又聊了一会,李翠英突然叹了一口气。
陈行叙纳闷看向她,“咋了,娘?”
李翠英犹豫一下说:“那个郑梦真家发生的事,你知道吧,一个姑娘家也真不容易。”
两村离的不算远,有点风吹草动方圆几里都知道,何况郑家呢。
陈行叙也知道郑梦真不容易,就她现在把家具厂撑起来,还真出乎他的意料。
李翠英见儿子也没有不让她说的意思,就继续说了。
“听庄里人讲,她那个家具厂现在可挣钱了,她娘和几个哥眼馋得很,闹的厉害,觉得她是个姑娘家的,怎么能霸占着郑家这么赚的厂,天天去厂里找她事。就没想过这厂子都要倒了,是人家姑娘家拼死拼活挣下来的呀。郑梦真气得哭了好几场,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把厂给了她娘和哥哥,前提是断了关系,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哥和娘竟然同意了。那个瘫痪的爹也没人要,郑梦真把他带走去了省城。唉,你说,这郑家人还真是过分的很哪,那姑娘都那么能干了,挣的钱都给哥和娘花,又没少给钱,给哥掏钱盖房娶媳妇还给零花钱,还闹个啥呢,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不行吗,非要闹得个断绝关系。”
李翠英说着,就感觉有些惋惜,“以前觉得那姑娘很凉薄,现在想其实也不算很凉薄呀,应该就是不会表达,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陈行叙无言。
郑家那几个人的难缠,郑梦真现在应该是切实地感受到了他当时的处境了。
李翠英又叹了口气,也不说话了,她也就是感慨一下。
首都的院子,已经被陈行礼给打扫干净了。
李翠英望着这几进的院子,眼睛都瞪大了。
“小叙啊,这是你买的房子。”
“是啊,你以后想来首都,也不怕没地儿住了,这是咱的家。”
陈行叙带她参观了一下。
李翠英心里激动的很,大儿子真的有出息了呀,竟然能在首都买了房子。
李翠英高兴地一间一间看过去。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房子,真好呀。
晚上,陈行礼也过来了。
他本来在家干农活就晒得黑,现在更是黑了几个度。
陈行叙一看到他就笑:“你这是从非洲刚回来。”
陈行礼大喇喇地往旁边的木凳上一坐说:“让你一天在大太阳下晒八个小时,你试试。”
李翠英逮着小儿子就是一通问。
“吃得好吗?”
“睡的好吗?”
“想不想家?”
“和同学处的好吗,可不要和同学吵架呀。”
......
陈行礼耐心地回答着来自老母亲的一连串问题。
他兴奋新奇得倒没怎么想家,可是娘想他了是真的。
天快黑时,陈笑被陈行辰给接着也过来了。
陈行辰那时正好在省城,也要赶往首都来进行最后的工作。
陈行叙电话里和教练商量了一下,给陈笑请了几天假期,让她来首都。
教练就放了她几天假,陈行辰就带她一起来了。
“娘,大哥,小哥。”
陈笑好久没见到家人了,抱着李翠英就哭了起来。
哭过之后又咯咯笑。
这丫头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行叙和陈行礼就看着她又哭又笑的,心疼她也没办法,体操是她自己选的,只能忍受着分离。
陈笑已经虚岁十岁了,个子又长高了不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影响体操的训练。
四合院房间多。
陈行辰也就留在了这里住。
都在的一家人终于在首都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