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想去服装公司跟着大小姐学设计，怕你不同意，让我先帮着问问。”姚管家答。

“你觉得呢？”孙悟问。

“我觉得可以让她去试一下，今天这衣服是她自己挑的，大小姐都说她有天赋。”

“那就去吧。”孙悟说完，又看似随意的问了一句，“孙瑟姐妹最近怎么样？”

“大小姐还是老样子。二小姐快放暑假了，说是要去跟同学去国外旅游。”

“她呢？”孙悟问，姚管家知道这个“她”是说孙瑟姐妹的生母，也就是孙悟的继母。孙悟从来不喊她，提起的时候都是说“她”。

“也还好，病情还算稳定，大小姐有空都会去看一下。”那个“她”在父亲死后不久就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发病时不怎么认识人。孙悟把她送去了疗养院，一天24小时有专人看护，也算是自己尽心了。

“过几天父亲忌日，你看一下，如果她情况允许的话，就带过来上根香吧。”孙悟说。

“好的！二小姐可能回不来。”姚管家点头答应。

“不用管她。”

孙悟对孙瑟孙蓉姐妹与对孙玉母女截然不同，是有原因的。

孙瑟两姐妹的母亲必竟是与父亲是登过记结过婚的，而且和孙悟一起住了好几年，凭良心讲，继母对孙悟还算不错，但害母之恨怎么可能因为对他好一点就忘记了呢。而孙玉母女却是没名没分的存在的。父亲从来没有正式承认过，孙悟知道却也是一直当做不知道的，跟孙玉母女没有情份，更别提感情了。

孙悟想起父亲临终前父亲跟他的谈话。父亲说，“我知道，这些年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差不多要去陪你妈妈了，到时候我亲自跟她道歉。但是我也对不起另外两个女人和她们的孩子。你是我儿子，死债我去偿，活债只能求你帮我偿了。”

孙悟不说话，他父亲继续说，

“你平姨是怎么说也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不在了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公司的情况你也知道，资不抵债，家里的房子也都拿去抵押了，如果她和你两妹妹继承遗产，那就是继承了一堆债务。”

“你想让我一个人继承？”孙悟十分恼怒，“你知道，我也可以选择放弃的。”

“不，你不会，如果你选择放弃，你就不会退伍回来帮我了，你是我儿子，我知道你不舍得我一生的心血付诸东流。对不对？”

“是，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我还你。”孙悟说。

“儿子，对不起，下辈子如果有缘，我一定做你的好爸爸。”

“算了，这辈子我们父子的情就了断了吧！”

“哎，也许人本就是没有下辈子的吧。”

“这些没用的就不说了，另一个你想怎么办？”孙悟问。

“孙玉母女虽然不是我愿意的，但孙玉必竟是我的骨肉，我希望你能保她平平安安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我保证不了。”

“那至少到18岁，等她能自食其力。好不好？”

“可以。”孙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