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出院了么？”孙悟问孙成。

“真的可以了。已经全身查了三次了，她真的比你健康多了。”孙成说。

“可她为什么突然晕倒呢？”孙悟还是不信。

“应该就是经期前期反应。”

“什么经期？”

“呃，就是女人每个月那……”孙成还没有说话，孙悟就尴尬地打断他说，“知道了知道了。这算是正常情况么？”孙悟虽然名义上有三个妹妹，其实对女孩子的事情还是一窍不通的。

“有反应算正常，但是晕倒也算是反应有点大了。”

“那就还是有问题啊，治好了再出院。”

“她这个不用住院，我开一些妇科药给她调理一下就行。”

“真的？”

“真的，你放心吧！”

“行吧，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这个……按时吃药吧！”

“好吧，反正你这里离家也近。”孙成从来没有见孙悟这么婆婆妈妈过。

今天他和自己的对话已超过以前一年说的话了。

孙成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一个哥哥，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孤儿院看他，给他买吃的，上学后还接送过自己。后来他知道自己是孤儿院里第一个姓林的孩子。所以他学习非常刻苦，希望能给其它姓林的孩子做好榜样。可是后来，他发现孙悟一直是自己的榜样。

他记得高考填志愿时，他专门去问孙悟的意见。

“大哥，你觉得我报什么专业好？”孙成问孙悟。

“你觉得呢？”

“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的。”

“然后呢？”

“赚钱呀。”

“再然后呢?

“买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