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跳舞浪费时间。”

“哦？”孙蓉不是很信，如果怕她们浪费时间，就不会送她们去学什么画画之类的了，那不更浪费时间么！但是她这个问题的正真答案对她来说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妈，你跳的真好看，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跳过？”当妈妈停一来的时候，孙蓉上前去扶了妈妈一把，同时随口问道。

“你爸不让跳。”

“为什么？”

“他说，只能跳给他一个人看。”

“啊？这么霸道？”孙蓉笑着说。

“是呀，他就是这么霸道的一个人，自己喜欢的就想尽办法要得到，得到了不喜欢了又可以随手丢掉。”母亲低声说道，像是在回答孙蓉又像是自言自语。

“妈，你还好吧？”孙瑟见母亲表情有变，怕她又犯糊涂了，急忙问道。

“我很好，见到你们姐妹，我好的很。”孙瑟和孙蓉这才松了一口气。

“对了，你们哥哥呢？哥哥去哪里了？”母亲问。

“哥哥在上班呢。”孙瑟说。

“他不是在上班，他是躲我们，对，他一定是在躲我们。”母亲开始有点情绪紧张了，这样下去，肯定一会就又糊涂了。

“他真的在上班，他躲我们干嘛呢，是吧？”

“他恨我，恨我们，对，恨我们。我也恨，我恨谁呢？我恨谁呢？”看来，母亲的病又犯了。

“姐，我们先送妈妈回疗养院吧。”孙蓉哭着说：“都怪我问了不应该问的问题了。”

“不怪你，你也不知道妈妈对什么事情敏感嘛。没事的，没事的。”孙瑟安慰妹妹。这些天她每天陪着母亲，早已经习惯母亲突然间的清醒和突然间的犯病了。

两姐们把母亲送回疗养院，喂了药又哄母亲睡着，两姐妹才开始谈心事。

“姐，哥哥真的跟我们划清界线了么?”

“嗯。”

“姐，这些天对不起。我本来不想怪你，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大哥不管我们了，我们会不会饿死啊？”

“不会的！姐很快就能找到工作的。姐养你们。”

“姐，你说哥哥会不会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气过了，就会原谅我们的？”

“不管他原不原谅我们，我们都长大了，都应该自食其力了，对不对？”孙瑟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

“你一定行的，我们都一定行的！”

“嗯，姐，我信你。我现在也可以勤工俭学的，这样你的负担就不会那么重了。”

两姐妹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林东子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幕，很欣慰，至少这暂时的困难并没有打倒她们。他想了想，没有进去，而是去前台在姐妹母亲的月帐单上签了字，希望她们姐妹两能真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