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放心,风零一定安排好。”
其实那一句话,风零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家小主打个预防针;并不打算眼下就干什么。
这才九月,还有四个月才到七零年。
这个时候的花国,正是风声鹤唳之时,实在不适合有什么大动作;苟在一处徐徐图之,才是王道。
只不过尽管这样,风零手中的小皮鞭也得时不时甩几下。
要不然依他家小主那一心养老的心思,这翎羽空间怕是要成为简单的储物戒了。
那就太暴殄天物了,也就更别提想进一步了。
完全不知风零心思的七羽,将整个人扔进舒适的大床,美美地睡了一觉。
早起洗漱时,七羽看着镜中那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喃喃道:“这张脸,竟有了‘金刚少校七羽’的影子。”
思绪飘远的七羽,想起了作为“金刚少校”的那一世。
那一世,七羽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
外婆说:八十年代中,她在客运站捡纸壳、瓶子时,发现了被遗弃的她。
善良了大半辈子的外婆,无法坐视不管,只好抱着她送到了派出所。
只是,外婆不知道:那时捡到的并不是后来的七羽;她也从未解释过。
当时,民警从婴孩儿的被子里发现一封写得七歪八斜、外加拼音凑成的信。
信上有婴孩儿的出生年月日,还说孩子父母亲人都死在了水灾里,只剩小人儿一个。
贫穷的村里实在没能力将这孩子抚养长大,只好将孩子扔在县城人多的客运站,希望老天给孩子一个新的家庭。
信上的内容,在八几年那个监控没有发达年月里,根本无从认证。
更何况,信中也没交代孩子生在什么地方,只说村子,等于没说。
再说信上的字迹、指纹之类的,先别提有没有办法提取、验证……
就是有法子,也很少有人会为了一个77厘米长、17斤重的弃婴所动用。
一个不一定有将来的弃婴,实在不值得大费周章、闹的人仰马翻,这便是现实。
相对于查找所谓的真假,不如讨论弃婴的去处,更实际。
因此,当年一岁零七月的婴孩儿,便被民警归为孤儿。
可麻烦的是,他们所在的县城实在太小,并没有福利院。
最近的福利院,也要坐两天多的火车,才能到。
就在民警为难时,善良的外婆提出了抚养孩子的请求。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当时的民警欣然同意了,并快速地帮着办理了相关的领养手续。
就这样,小小的弃婴便开始跟着外婆一起拾荒而活。
七羽是在“小七”四岁时高烧走后到来的。
那时的七羽,刚在南恒国经历一场七天的围捕暗杀,由于太过疲累、体力不支而摔落悬崖。
本以为不会再有明天的邪医七羽,闭眼睁眼间,有了新的身份:
一个如东北大葱高、跟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婆拾荒的小孩儿——小七。
“死而复生”的惊喜,让邪医七羽很坦然地地接受了新身份、新事物,和新的生活方式。
只是...生活中,总有些许不美好。
对于大葱高的七羽来说,那些常来抢她们的成果,还动手打人的混混、二流子,就是新生活中最不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