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五叔,从大哥家搬出来,同三哥一起抚养春草。
本来,春草是要招赘的,可三哥怎么也不同意,这才嫁到了其他村子。
因为太远,一年也就能回来一两次。”
听了这些后,七羽除了感慨于三爷人生的波折,还很不解:“七爷爷,按说春草姑姑就算不招赘,也不该嫁这么远啊!
这其中......”
“你这丫头,脑袋就是好使。”于七爷摇摇头:“春草掉到了河里,被那人救了,不得不嫁。”
这么巧?不对劲儿吧!
不怪七羽阴谋化,一个其他村子的人来了秀水屯,春草姑姑偏偏那天掉河了?
“那人家对春草姑姑,好吗?”
“五叔当年求老族长去打听过,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家。
春草每次回来,你七奶奶都看过,身上没伤。
就是......”
“什么?”
“就是结婚五年,除了头年生了个儿子后,便再没孩子。
村里讲究多子多福,可春草.....
这事儿,不光五叔担心,更是三哥的心病。
当年经历诸多后,三哥一直没再娶,他同五叔将春草养大,偶尔还出去找一下小儿子......
三哥觉得是他没照顾好春草,没给她打好底子。”
“七爷爷若是放心,等下次春草姑姑回来,我替她看看。”
于七爷脚步一顿,认真地看着七羽:“小七,你的医术......”
七羽看了看道上才,靠近于七爷,小声道:“小时,阿奶不让我出去,我便只好日日在家附近玩。
我家不远处有座小茅屋,里面住着一位医术很好的老人,他曾是大户人家的养子;
要出事前,他带着养父母回到了出生的村子。
他觉得,我有学医的天赋,看我孤单、还常被村里小孩儿欺负,就教我习字、学医。”
“这事不要再说。对外,就说跟你们村卫生所的人,和村里的赤脚医学的,知道吗?”
“嗯!”七羽真是秒装乖。
其实这段话,算是半真半假。
真的是真有这样一个茅草屋,真有这三人;假的是,那人教小冤冤的是画画,而非中医。
回到于家,卤猪下水已经好了,但于七爷和七羽不在,于老太几人晌午只凑合了一顿,并没吃。
于七爷和七羽也只简单吃一口,七羽便去给于三爷炖排骨汤了。
屋里,于七爷不光同于老太说了于三爷的情况,还讲了七羽会医的事。
“今天这事儿,瞒不住,你说......”
“别担心。小七是咱家人,谁要出手,也得好好想一想。
再说,眼下想查小七的底,那是从南边到北边的跨越,不是易事,谁闲出病来了?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何况,建军不是退役了,要回来了吗?他鬼点子多呢,不会有事。”
于老太一听,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再有十天便中秋了,不知道建军能不能赶上中秋?
还有啊!这好好的,咋就退役了?”
对此,于七爷并不担心:“建军退役也好,他不是营长,安安啊就不能随军。
再说这些年,建军身上的伤不定有多少呢?回来正好,好好养养。”
“你说得对,回来好。这些年苦了安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