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于春草婆家的七羽,首先做的便是:用银针封住了一家人的哑穴,又每人喂了一点药。
“这是什么?”顾北厉好奇地问。
“是我在东岭山上发现的草药,混在一起,制成了一种短暂出现幻觉的药。”
“幻觉?”
“其实就是靠语言暗示,让心志不坚定的人,幻想出他最怕的场景。”
“那也很厉害。”顾北厉这句话不是恭维,也没有夸大。
在他认识的人中,包括男人在内,七羽都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七羽一边忙活着,一边道:“像他这样的渣人,心里最怕鬼神。
我们既然要做,便要挑他最怕、最顾忌的来,这样才最有效。
虽然当下的政策,不允许封建迷信,但在这样的山沟沟中,大家私底下还是很相信的。
好些人,生病了首选不是去医院,而是找那些会请神,或出马的人看病。
一是因为医院,费钱;二是他们打心底更畏惧、更相信这些。”
“以前在部队、城里,还不觉得。后来,在其他地方的村里见过一次,便知道还能这样。”
七羽严肃地开口:“神学、玄学是既奥妙又神秘的学术。
这其中有太多深奥的知识,等着被发掘,不该避犹不及。”
顾北厉看着眼前忙个不停的小身影,第一次有了守护之心。
“好了。”七羽凤眼弯弯:“这药初次用,一会儿看看效果。
现在,干活!”
“好。”
当晨曦之光洒在秀水屯时,于家院里,高矮不等的年轻一辈,已在挥洒汗水。
七羽和顾北厉回来时,看到便是他们正努力变强的一幕。
“怎么想起教他们练武了?”
“于家的孩子受姑父和爱国哥的影响,都很向往军人、强者的生活。
那次看到我徒手打死野猪后,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而且,他们以前在七爷爷的督导下,底子都不错;这样的好苗子,不继续,可惜了。
不管他们将来做什么,有一副好身体、有点身手都是好的。
至于那三个...”
七羽停顿一下:“她们是为了保护亲娘和自己。”
“嗯?”
“那男人家暴。”
回答后,七羽大步进了院子,开始指导、纠正众人的动作。
顾北厉就站在那里,目光温柔地看着七羽认真地纠正众人的错处。
晨光洒在她身上,那样的缥缈……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再靠近……
早饭过后,于五叔和于三爷便来了。
小辈都出去后,于老太先开了口:“五叔、三哥,事情我都同春草说了。
其他的事,她还需要点时间;但离婚的事,她点头了。
接下来,就看咱们怎么办?”
不知于春草病的于建国,率先开了口:“要我说,召集屯里的年轻小伙子,口齿伶俐的婶子们,咱上方圆村讨说法去。
他们同意离婚加赔偿,便算了;不同意,就先打他个不能自理。”
若是昨晚,于家其他人或许同意这么做。
可是,知道于春草真实情况的几位于家当家人,此时都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做了,那家人定会将春草的事,闹的尽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