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在宁县公安、东风镇派出所同志,及相关人员的配合下,不仅审清了彭副书记的违法行为;
还因对秀水屯村民,和王老八口中受害者的走访,得到了相关的证据。
所以,判决很快便下来了:
首先,东风公社的彭副书记、及其家人被下放农场劳改;
彭老太太也在出事的第二天,归了西。
其次,拔出萝卜带出泥。
因彭副书记的倒台,他的心腹和不少他提拔的人,都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再次,秀水屯于万树因早年行为不端,下放农场五年,但念其年事已高,改期为一年或两年,视其表现而定。
最后,秀水屯前大队长于怀水,屯中王老八吃了花生米;王桂花农场劳改三年;
三人其罪行更是在全公社,贴了一个星期的大字报。
秀水屯火了,而且是大火。只不过,这样的“出名”,不是秀水屯众人想要的。
一想到:今后其他村的人一听到“秀水屯”三个字,转头就走的场景,所有人恨不得将于怀水,和王老八暴打一顿。
“这都是什么事儿?害人不浅的玩意,怎么不早点被尿侵死!”庄招娣第一个开了口,村民们都愤愤不平起来。
“这让屯里没娶媳妇的小伙子,和没嫁人的大姑娘,咋办?”
“还有啊!那些出嫁的姑娘,在婆家会不会被欺负?甚至会被赶回来啊?”
“哎呦我的天爷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别说大姑娘、小伙子、就是咱们,以后一出屯,就得被指指点点的。”
“这太坑了,明明咱啥都没做错啊!”
“吃花生米真是太便宜他们了,这样的人,就该拉出来千刀万剐......”
“闭嘴!胡咧咧啥!”于七爷的一声怒喝,打断了众人的埋怨。
于七爷冷着脸、背着手走在前边,他身后一左一右地跟着于建军和赵斌。
三人走到打谷场前面,于七爷转身,看着众人:“咋地?
屯里出了吃花生米的于怀水、王老八,和劳改的王桂花,你们的日子就不过了?”
“七大爷,咱以后一出屯,就得让人戳脊梁骨,这太憋屈了。”小队长王长根一副义愤填膺地开了口。
“呦呵!这会儿,不是小队长跟在于怀水身后,吆五喝六的时候了?”
于七爷的一句话,怼的王长根脖粗脸红,却又不敢反驳。
庄招娣拉过王长根,赔笑着:“七叔,长根以前那是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于七爷没有再理会庄招娣母子,扫了圈众人:“事情已然发生,再怪三怪四也无济于事。
眼下,最该做的是将咱的日子过好。
等日子过起来了,看看那些指点、嫌弃咱的人,会不会打破头地往咱屯送人、送礼?”
“这...能行...?”
“就是啊...咋过好?”
“老七,漂亮话,谁不会说?”于老四轻嗤一声:“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儿,能咋过好?
还不是靠老天赏饭吃。
要是你真有办法,能这么大岁数还在地里刨食?可别逗了。”
“俺是没办法。”对于于老四的嘲讽,于七爷并未生气。
反倒是笑着、指着跟于老太站在一起的七羽:“但俺家小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