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纸上的画像,墨白的手不由用力,纸张骤然变形:“抓到他了?”
“嗯!”七羽一看便懂了:这人正是墨家的叛徒八堡久津,曾经的墨堻:“白叔。”
“我没事。”这三字几乎是从墨白牙缝中挤出的:“抓到就好。”
“白叔,八堡久津涉及的事情太多,阿北不能将他绑到你身边了。”
“只要他能得到该有的惩罚,在哪里都没关系。”
“这点白叔不用担心。此时的八堡久津已成了第二个张齐,而且阿北还给了他重重的一脚。”
“那就好。”墨白将素描还给七羽:“我回房呆一会儿。”
“好。”七羽看着墨白的背影,轻声道:“白叔,我将早饭给你温在锅里,身体要紧。”
“不用,一会儿就好,我去桌上吃。”
“知道了。”得了消息,七羽命风零立刻通知了顾北厉,后续的事,七羽便不管了。
这两天早起、傍晚,秀水屯都忙着往小荒山和东岭山东边的果园移栽果树。
七羽只好在中午休息时,给张齐施针。
张松柏则站在七羽身边,时不时问上两句。
是的,七羽打算将这套排针针灸术教给张松柏。
自从周国庆、安晴和徐东铭被京中接走后,秀水屯的村民对待牛棚的态度,完全变了。
不再随意打骂不说,偶尔看到谁同他们接触,也不会大惊小怪地想告发了。
他们惧怕牛棚里还有什么重要人物?向来,民不与官斗,还是老实过自己吧!
秀水屯村民的觉悟大大地方便了七羽;张松柏便出现在张齐面前。
张松柏出生于中医世家,有很深的中医功底,被七羽教导了几个月,如今的中医水平又上了一层楼。
这不,张松柏仅用了两天时间,就明白了这套排针针灸术的路数;
再有个两三天,他就可以上手了。
除了银针,七羽还给张齐安排了三天一次的药浴,以及一天两顿的中药。
有了动力、调整好心态的张齐积极配合着;才两天,整个人已没了来时的死气沉沉。
张蕾看到张齐的变化,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你啊,真是水做的。”林晚如将手帕放在张蕾手中。
“我是太高兴了。”
古清浅拍了拍张蕾的肩:“都会好起来的。”
“嗯!”
古逸风见张齐这边有了着落,心里也踏实了:“七羽,张齐兄妹就拜托你了。”
“行。什么时候走?”
“一会儿就走,沈柯来接我。”
七羽点头:“我给爷爷他们带些东西。”
“好。”古逸风不好意思地问:“七羽,那个酒,可不可以给我点?”
“三哥,你不是不爱喝酒吗?”古清浅瞪大眼睛:这还是她三哥吗?
“小酌而已。”被亲妹这样看着,古逸风的脸瞬间红了。
不明所以的古清浅:京里没酒了吗?要不然三哥怎么会大老远的管七羽要酒?
直到喝上七羽的桃花酿,古清浅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傻!
守着宝藏却不知山中有宝,说的就是她了。
七羽笑着:“不多了,可以分你一些。今年的桃花酿会给你和三哥多留一些。”
“那我先谢谢你了。”
古逸风一听就乐了:“你若需要什么,只管开口。我找不到,还有三哥呢!”
“行。”
古逸风大包小包地离开了,秀水屯又恢复到了寻常的劳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