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

这个暗部一开口，鼬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呆立在当场。

不过宇智波鼬毕竟是宇智波鼬，他只是失神了片刻便回过神来，然后他果断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直接将佐助和止水一起拉到了月读空间之中。

…………

此时月读空间之中，佐助正在360度无死角循环被播放父母被杀的一幕。

而在佐助的另外一边，宇智波鼬和宇智波止水正相对而立。

“鼬，你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情！”止水有些痛心疾首的望着他。

宇智波鼬沉默着，然后开口道：“止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请先告诉我。”

止水一愣，知道这是鼬不相信自己，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倒不如说他印象之中的鼬就是如此的谨慎和小心。

“请详细告诉我，放心吧，月读空间之中的时间流速与外面不同，这里三天时间只是外面一瞬间。”

原来如此，看来鼬把自己拉到这里也是存着深谈的打算，于是止水深吸口气，把自己投河之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鼬喃喃道。

止水看着他，说道：“我的事情已经说完了，鼬，现在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我不相信你是为了证明自己之类的可笑理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苦衷，请你告诉我。”

鼬沉默了一会，这才慢慢开口道：“还记得我们曾经关于村子和族内关系的讨论吗？”

止水点点头道：“我记得你当时就预见过，如果照那样发展下去的话，家族内和村子之间早晚有一战。”

“是啊，为了避免这场战争，我们都做出了各自的努力。”

“止水你为了让村子信任宇智波，主动将自己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事情告诉了木叶高层，并且将自己写轮眼的能力也告诉了他们。”

止水听到鼬的话，叹了口气，为当初愚蠢的自己而懊恼不已。

“但是这反而更加引起了木叶高层的猜忌，尤其是团藏，他夺走了你的一只万花筒，并且还害得你轻生，如果不是机缘巧合的话，我们也不会再见面。”

“于是我选择了另一条路解决村子和家族之间的矛盾……”鼬眼中闪过一抹痛苦。

此刻止水也猜到了他为什么那么做，一时间神情万分的沉重。

“当时……已经到了非做不可的程度了吗……”

“没有办法，家族之内的气氛已经到了极点，为了不使村子陷入更大的混乱，也是为了大多数人的生命，我只能那么做，我也想不到别的办法……”

止水沉默了半晌，说道：“村子高层知道这件事吗？”

“我……和三代达成了条件，要求他瞒着佐助这件事并且好好照顾他，作为交换，我解决掉族人，并且加入晓成为间谍。”

“你对佐助还真是疼爱。”止水半是讽刺半是无奈的说道。

作为志同道合的朋友，止水能够理解鼬的所作所为，但是站在宇智波一族的立场上，止水很难不对他产生芥蒂。

他的心中有大义，但也有小情，但是鼬已经完全舍弃了小情，只剩下大义，当然除了佐助一人。

“只有佐助，我实在下不了手……”鼬默默说道。

“你既然不忍杀他，那有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他还是个孩子。”止水忍不住问道。

鼬听到止水的话却是摇了摇头道：“他不小了，我在他差不多的年纪已经是暗部分队长了，而他甚至只是比一般的下忍强一点。”

“你不能总是用你的标准去要求你弟弟，你是个天才，他可不是。”

“我知道。”鼬打断他。

“我知道。”他又重复了一遍，然后叹了口气：“止水，你也曾经拥有过万花筒写轮眼，你也知道万花筒的弊端。”

止水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随着万花筒的开启和使用，这双眼睛就会越来越步入失明，宇智波一族，就像是被诅咒的一族。”

鼬苦笑一声，又说道：“我也想耐心的等待佐助成长起来，可是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慢慢成长了。”

“而且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开眼方式，想必你也从石碑上面看到过了吧。”

止水想了想，说道：“上面记载是杀死挚友才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我从另外的渠道了解到，所谓杀死挚友，其实也只是感受到了强烈的恨和爱，也就是受到了足够强的刺激。”

“你的意思是只要受到了足够的刺激就会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止水马上就领会了鼬的意思。

鼬点了点头道：“就是这样。”

止水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你多次那么刺激佐助，就是……”

鼬又是点了点头：“没错，我想让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可是……”止水正要说什么，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然后惊讶的看着宇智波鼬：“难道你想要……”

鼬看着他，认真的点点头。

“万花筒写轮眼会伴随着使用的次数而慢慢变得失明，但是有一种方法可以避免失明。”

“换上至亲的万花筒，就可以获得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止水盯着鼬的眼睛，说道：“你想把你的眼睛给佐助。”

止水没有询问，仿佛已经笃定他会这么做。

果然鼬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止水一时间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该说他伏弟魔还是说他什么。

“你想没想过，就算以后佐助知道了真相，他也不会感激你，他可能也会恨你。”

鼬却是摇了摇头道：“佐助……随他去吧，我只想他能在这个复杂的世界上有一些自保之力。”

止水不同意他的话，认真的说道：“你想错了，既然宇智波一族是爱与恨的极端一族，那么在强烈的恨和怨气下，即使有了实力，你觉得佐助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不得不说旁观者清，止水的一番话，引起了鼬的深思。

“这个，我会考虑一下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让他尽快开启万花筒写轮眼。”

说完了正事，鼬对止水说道：“对了，你的另外一只眼睛我还带在身上，你要拿回去吗？”

止水却是摇了摇头道：“我现在是木叶的暗部，如果有了那只眼，只怕高层就要坐卧不安了。”

“不过我的另外一只眼，早晚我会亲自拿回来的！”止水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鼬点点头道：“今天的事情，还请瞒着佐助。”

止水点了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了，还有一件事，刚刚你说到是佐藤九郎救了你，那么你和他应该比较熟悉了，这个人，可以信任吗？”鼬问道。

“九郎君的话……我不清楚他的坚持吗，不过他是一个十分信守诺言的人，只要他答应的事情，无论多难都会做到，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原则，不会轻易答应别人。”

鼬点点头，然后看着止水。

“今天能够再见到你真的很高兴，佐助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吧，我一直把佐助当成我的弟弟。”

鼬闻言久违的露出了一个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