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她不离开什么意思?
宋以舟怒极反笑,“摄政王不离开是打算亲自喂朕吗?”
谁知她竟真的认真想了下,“也不是不可以。”
说着,她端起桌上的金碗,舀出一勺放到嘴边轻轻吹动,而后递到他唇边。
“陛下。”
宋以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平吸一口气,终究是没忍住,“你有病?”
“没有,陛下有。”
她依旧那副温和的模样,“所以陛下要乖乖喝药。”
“……”
宋以舟败下阵来,但让她喂又不可能,他抢过她手中的勺子。
“我自己来。”
大抵是真的被气到了,都不再自称“朕”了。
云溪笑而不语,静静地看着他喝完,接过空碗,指腹轻柔地擦去他唇角的药汁。
她手指修长,骨感又漂亮。
宋以舟咽了咽口水,其实他是个手控来着……
云溪端着空碗离去,终于让宋以舟松了口气。
如果把丞相比作老狐狸,阴险狡猾又奸诈。
那么云溪便是狼,毫不掩饰自己身上危险的气息,喜欢把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看他想逃又逃不掉的样子。
一遭下来,身上的亵衣湿透了。
这种事,宋以舟不喜欢假手于人。
他掀开薄被,脱掉外袍,指尖碰上亵衣的第一颗扣子。
寝殿大门再次被推开,露出白色衣角。
宋以舟彻底恼了,“滚出去。”
再怎么说,他也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云溪一而再再而三地私自闯入他的寝殿,他没诛她九族就算慈悲的了。
如果云溪识趣点应该关门走开了,可她并不识趣。
只完成了前者。
她在朝着他走来。
宋以舟呼吸一窒,没想到云溪会这么大胆,竟敢大摇大摆地走进寝宫杀他。
他要死在这了吗……
因着害怕,连喊叫都忘记了。
云溪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指腹覆上他的唇瓣,轻轻摩擦了下,盯着他一字一句道。
“臣帮陛下更衣。”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宋以舟睫羽颤动着,声音很轻,“好。”
下一秒,手腕被攥住,力气很大,挣脱不开。
刀子随之掉落在地上。
“陛下,是臣做错什么事了吗?”云溪压低着声音,湿热的吐息喷洒在他脸侧,泛起点点痒意。
明明气氛格外旖旎暧昧,可宋以舟感受到的只有恐慌。
大脑告诉他赶快逃离这个女人,可双腿就像被定住一样,动都动不了。
衣衫不知何时被褪下,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这是屈辱的。
宋以舟只想活命,闭上眼任凭她摆弄。
最后,他红着眼眶在她脖颈处恶狠狠咬下。
“你最好弄死我。”
身上的女人停下动作,嘴角略弯。
“爽死不可以吗?”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