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的欲望下,爱或恨或许都没那么重要了。
事到最后,宋以舟懒得探究客栈为什么一直无人进来。
迷迷糊糊间,他被云溪抱着上楼沐浴。
冷水将他刺激清醒。
宋以舟难以置信地望着用冷水给她清洗身体的云溪。
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云溪果然脑子有疾。
他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云溪整个人连带着衣服都泡进浴桶中浸湿。
难得看她狼狈的样子,宋以舟心情好了些。
两个人挤在浴桶太窄,云溪压住他,笑了下,“还想再来?”
宋以舟用腿抵着她,眉眼不耐,“滚开。”
云溪收敛笑意,眸光翻滚暗涌。
见她这般神态,宋以舟忍不住嗤笑:“摄政王殿下难道会以为我在你身下摇尾乞怜?”
他紧紧盯着她,似要将言语化作刀尖插入她心口。
“我说过,我会永远恨你。”
云溪丝毫没有被他这番话激到,玩味勾唇。
“陛下在我身下可不是这般。”
她起身,带动一片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居高临下地看他。
“陛下好好休息。”
她拖着湿漉漉的衣袍离开。
宋以舟闭了闭眼,暗骂她脑子有疾就去看大夫。
他身体比较弱,上次冷水沐浴现在都没好,继续泡下去估计得等上三旬了。
正想擦身体,宋以舟环顾四周,脸色僵硬住。
这好像不是他的厢房……
云溪不仅没给他准备服饰,就连门都被锁住了。
宋以舟试探着拉了下门,没拉开。
他强忍着怒意,用毛巾擦干净身子趴在床上等云溪给他来送。
不知不觉等睡过去。
天色黯淡下来,宋以舟坐起身晃了晃不太清醒的大脑,目光落到满是红痕的肌肤。
他有些难为情地用被单遮住,心里嘀咕云溪怎么还不来。
不会真的打算把他锁在这里吧……
“阿嚏——”
大脑昏昏沉沉,宋以舟不禁开始想入非非。
他会不会被云溪一直关在这里?
饿死、冻死、病死……
要是别人发现他这个裸着的尸体……
身上还有好多暧昧痕迹……
好丢人啊。
他大概是史上第一位被人囚禁并裸体死亡的皇帝吧。
呜呜呜,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呢。
治理水患、解决瘟疫、整治官员、做个好皇帝……
还有,杀了云溪。
想着想着,他心中开始懊恼加后悔。
早知道就先跟云溪服个软了。
先假意服从她不好吗?到时候找机会解决她。
现在好了吧,暴露的太早,直接被囚禁了。
而且还不给他衣服穿。
脑袋越来越晕,意识逐渐涣散,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晕倒前,他恍惚间看到一个身影朝着他大步走来。
再次醒来,宋以舟先伸胳膊看了下,确认有布料在身上放心下来。
“醒了?”
寡淡无波的声音响起,宋以舟拉过被子埋住自己,不想理她。
云溪冷笑了下,上手掀开他的被子扯他的脸,“不想再没衣服穿就说话。”
“滚。”宋以舟甩开她的手,一脸厌恶,“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