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走到沙发处放下他，微微蹲下身子与他平视，“跟我说实话，为什么想要养狗？”

“因为…因为……”

以舟不敢跟她对视，又怕她生气，低着头嗫嚅道：“就…我想知道你是什么品种的狗？”

“……？？？”

话一出，时间流速仿佛都慢了下来，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以舟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吓得眼眶红红的，“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你对我很好，我也想知道与你有关的事情。”

“去宠物店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会买什么样的狗，这样我就能借此机会去了解这个狗的喜好，讨你欢心。没想到……”他绞着手指，眼泪掉落下来，“会惹你不开心。”

“我总是做不好任何事情，你肯定很讨厌我吧。”眼泪越掉越多，肩膀一上一下起伏抖动，他哽咽道，“如果你…你讨厌我的话，我可以走的，这样你就可以包养其他人了。”

真是个笨蛋。

云溪拿过桌上的纸巾轻轻地为他擦掉眼泪，“别哭了，没有不开心。”

“而且，谁跟你说我是狗了。”她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要是想知道跟我说声，我自然会告诉你，何必大费周章绕这么一圈呢。”

以舟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垂着眼睛，眼神很黯然，看起来有几分艳丽的萎靡感。

他闷闷出声：“我以为你不想说。”

“没有不想说，只是觉得你会不喜欢。”

“我怎么可能会……”

话音未落，以舟怔怔地望着他身上的白狼，毛发很硬，幽神的眼睛极具侵略性，爪子按压在他胳膊上，令其动弹不了一点。

他突然想到了狐族长老对小辈的叮嘱。

狼是狐狸的天敌，在外遇到能躲就躲，不要起什么冲突。

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后来长老给他讲了不少狼和狐狸的故事，他就把狼列为讨厌目标了。

没想到……云溪会是狼。

以舟也总算知道了长老为什么让他们能躲就躲，云溪变回原型带给人的压迫感好强。

他感觉都有点喘不上气，注意到他的身体异常，云溪恢复人身，吻了下他的唇角，“如你所愿，看到了。”

“你……”

以舟张了张唇，不知怎的，面对着熟悉的人莫名有点害怕。

云溪是狼，是他的天敌诶，该不会哪天把他给吃了吧！

看他这副呆滞的模样，云溪猜到肯定又在想七想八了。

“舟舟？”

以舟吓了一大跳，变出尾巴圈住她，嘟囔：“你的尾巴好硬，一点都没我的软乎，怪不得你会喜欢我的尾巴，给你摸摸。”

“舟舟不喜欢吗？”云溪轻笑，顺手捏了捏尾巴根。

“呜…不喜欢，你昨晚是不是想把它……”话说到一半，他停住，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下次不许了。”

他咬得很用力，似是故意在她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云溪微微皱眉，以舟又咬了一口，“嫌弃我？我不许！”

“没有嫌弃你，但我很难过。”云溪勾住他的腰，将两人的位置调了个位置，“你看，你今天凶我，还咬我。”

好像是诶……以舟又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