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可以说的嘛。

只是未等到阳光照射进来，以舟最后还是没撑住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人已经躺在被窝里了。

云溪醒了嘛……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背后一只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游走着，冰冰凉凉的，不禁打了个颤，恼怒大喊：“阿云！”

中毒了还这么不老实。

云溪声线含笑，“笨蛋也不知道来床上睡，让我这个病人抱你。”

被说笨蛋以舟很不爽，转过身气哼哼地踢了她一下，“你才笨蛋。”

“好好好，我笨蛋。”云溪搂着他亲了一口，“辛苦我们以舟公主了，彻夜未眠看着我。”

人都是自私的，以舟也不例外。

他往她身边靠了靠，身贴身的感觉温暖又舒服，让他心生怀恋，甚至产生一种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想法。

他埋在她怀里闷闷开口：“不许叫公主。”

“那叫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许叫公主了！”

主要是她一叫公主，他就很容易响起之前她是他母后的日子……

怪怪的。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谁都没有在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以舟肚子发出抗议，表示自己饿了。

他动了动身子，想从被窝里爬起来，突然听到云溪出声，嗓音淡淡的，又透着几分轻柔。

“不能一直这样吗？”

“……”

以舟微微一怔，身体僵硬，心脏像是被用力攥住，呼吸都变得费力。

良久，空气中才响起他略为薄淡的回答。

“对不起。”

他给不了她想要的。

表面的幸福维持不了多久，但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能保持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就够了。

“你忍心吗？”

她呈现出来的样子很脆弱，这是少有的。

以舟心疼又无可奈何。

如他所说，人都是自私的，最后的生命里，他也想为自己而活一次。

云溪抱着他坐起身来，两人面对面对视。

她抓着他的肩膀，力道很轻，注视着他，温声细语：“玩完之后回来可以吗？”

她再一次退步。

以舟摇摇头，“你忘记我吧云溪。”

空气静默几秒。

云溪松开他，浅笑着，“你就这么狠心吗？”

以舟不语，云溪偏了下头，“你知道真爱之吻吗？”

事到如今，其实说这个没意思。

以舟本就不在乎这个，真爱之吻的事情有没有成功都不会妨碍到他。

毕竟有没有真爱之吻，明天都会是他的最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