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树闻言,一脸幸灾乐祸,“庄青月,你听见了吗?!明明是你们自己心术不正,嫉妒夫人和枫儿妹妹,天天在背地里诅咒,辱骂她们,还撺掇枫儿妹妹跟那个庶子淳于俊私奔!”
互揭老底,要死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好过!
她眼睛微眯,饮尽手中茶水。
“啪!”把茶盏重重放在桌几之上。
吓得堂下的几人一哆嗦。
庄青山气得鼻子冒烟,猛起身大步走到堂中。
“咣”!
“咣”!
两个姨娘被他踹翻在地。
“姨娘!”
庄青月和庄青树一起哭着高喊起来,冲过去跪下,两人抱住父亲又要抬起的腿。
“爹,爹,您消消气儿!不能再打我姨娘了呀!再打就出人命啦!”
梅映雪歇斯底里地大哭着,护着自己的肚子,“侯爷,您不能踢妾身啊!妾身已经怀了您的亲骨肉啊!”
大厅里瞬间安静。
梅映雪用粉红帕子拭着眼泪,颇有些骄傲地看着主母和侯爷,“妾身这一胎是个男孩儿啊,妾身纵使有错,还请侯爷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原谅妾身吧!”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向梅姨娘平坦的肚子。
赵艳秋嘲讽的眼神一闪,垂首,低声抽泣着,凄凄楚楚。
庄青山果然不敢乱踹了,他气得又走回主位,指着梅映雪,色厉内荏,“你,就算你怀了孩子,你别想逃脱惩罚!”
庄青枫一脸淡定,目不斜视,端着热茶,不时微抿一口,一只柔夷托着茶盏,一只轻轻划着盖子,那姿势优雅至极。
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马六接着招认,“梅姨娘和他表哥绑架,都是赵姨娘唆使的,她让小人扮作车夫哄着梅姨娘和她表哥找人参与绑架。”
“说事成之后,与小人五五分账,还说最后都推给梅姨娘他们就行。”
赵艳秋眼皮跳了跳,眼眸蓄泪,哀哀地望着庄青山,咬唇摇着头,“不是的!秋娘冤枉!”
梅映雪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反应了半天,气得高声叫骂起来,“好你赵艳秋,你个娼妇,贱人,你心肠太歹毒了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她低头揉着自己的手指,“这还不算呢,你继续讲下去!”
马六慌忙点点头,“是,梅姨娘其实并没有怀孕!”
大厅瞬间又安静下来,众人神色各异。
梅映雪也傻眼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自己诊脉亲口跟我说的,我已怀孕三月有余……”,连忙捂住嘴巴。
庄青山口中低喃,“三月有余?三月有余?”
脸都气绿了……
马六的喉咙滚了滚,接着又是一记重击,“赵姨娘让小人替梅姨娘诊脉,骗她怀了三个多月的孕,并且还是男胎,如果小宝世子不幸殒命,那……她的儿子以后就是嫡子……”
梅映雪气得发疯,“嗷”一嗓子,揪住赵艳秋的头发,狠狠抓她的脸。
赵艳秋也不装柔弱了,也顺势揪住梅映雪的头发,死命地揪。
庄青月看到自己的娘挨打,也气得上去揪住赵艳秋的脖领子。
庄青树登时怒发冲冠,上去就是一脚踹翻庄青月。
庄青月一把揪住庄青树的耳朵下死手拧,新做的长指甲上去就挠庄青树的胖脸蛋儿,锋利的指甲像小刀子似的,被抓得满脸的血道子……
远处打成一团乱蛋,没人敢上前拉架。
庄青捏着眉心,嘴里不停叹气。
大厅里的咆哮声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