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喝了那杯茶?”
一个头戴粉色帷帽的纤细背影正趴在二楼栏杆处,死死盯着会场边那个娇俏女子。
身后一名男子抱拳跪地,“公主,我云翳的毒天下无双,我亲眼看着她喝下去了,一会儿她的灵力枯竭,面对您的烈日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嗯,这还差不多,她削我的头发,令本公主当众出丑,就让我的烈日好好招待她,不撕碎她不罢休!”
“栗姬公主,这次属下也算立了一功,能不能……”
“你放心,你想要的荣华富贵,名满天下本公主一定满足!”
栗姬握着皮鞭的拳头直泛白,她今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隔壁包房里,一袭黑斗篷的女子坐在上首,她身前正是七皇子纳罕云,他此刻单膝跪在女子面前,垂手抱拳,“母妃,您怎么也来了?”
女子抬首,一张雪色俏脸露出真容。
锋利的柳叶眉,微挑的尖尖眼尾,细长鼻骨,薄唇隐含一抹极淡笑意。
“娘是来看看你所谓的心上人,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敢招惹皇后的宝贝公主,倒是有几分胆色。”
许是听到母亲极少夸人,纳罕云不禁也笑了笑。
“她只不过是个寻常女子,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罢了。当不得母妃夸奖。”
“好啦,快起来吧,还跪着闹这些虚礼。”
那女子一把拉起儿子的手,让他坐在身侧。
“上次的伤已经痊愈了吧?害得为娘担心,你为何非要替那人挡下那一击,娘差点儿就失去你了。”
“母妃,她毕竟和我同在师门学艺,幼年有些情谊,再一个他……他不会希望他仅存的弟子就这么被您杀了,那样会激起他的死志,您还有折磨他的乐趣么?”
女子点点头,脸色稍霁。
突然想起什么,她又微眯眼眸。
”你怎么突然冒出个心上人,这些年你一直都在忙于卧底在云启国,属下也从未提起你和哪个女子走得颇近啊,不会是为了反抗你父皇塞给你的顿珠小姐而随便抓了个人充数吧?”
纳罕云垂睫,手不自觉地 摸上手腕,只是那熟悉的温润触感不再了。
他又抬眸笑起来。
“母妃,儿子那时虽在卧底,但是偶尔与她有些往来,只是日久生情罢了,本来也没打算这么快让你们知道,谁知阴差阳错地她也被栗姬给带进宫里来,恰好父皇又逼儿子娶那个讨厌的女人,儿子只好出此下策。”
“罢了,我绿腰的儿子,想娶谁便娶谁,管她是什么人。光凭她敢应战你父皇的赌约,娘就对她有些满意,但是光有勇气不够,还得看看人长得什么模样,和我儿子般不般配。”
纳罕云唇角翘起,“姿色么,哪个女子能胜过我母妃啊!”
“臭小子,出去历练了几年,学会油嘴滑舌了。”
绿腰不禁笑出声,戳了戳儿子的额头。
忽而想起什么,她的笑意渐冷。
“他……最近怎么样?”
纳罕云知道她在问谁,面色有些凝重。
“不太好,他把自己所有的灵力输给他的徒弟,而且,年岁见长,之前又受了酷刑,恐怕……“
绿腰拧眉,语气森冷。
”是他活该,咎由自取,一直都这么蠢,不知道变通。还有那个该死 的女弟子,杀了我的蛊母和白蛛,毁了我的修罗教!我早晚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