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挽不回话了,只是头越来越低,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她的沉默却被若昂所理解了,他揉了一把自己卷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就是觉得哪里都奇怪。
他怀疑的那样理所应当,但在怀疑过后却可以自己反驳自己。
沉默中,洛挽走前留了一句话,“我已经叫了季先生过来,稍后他将为您检查。”
“嗯。”
看来自己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呢。
季缘来的很快,这段时间洛挽就守在房门外,生怕若昂有其他举动。
他照例询问了一下基础情况,“您现在如何?”
“刚刚头很痛,现在好很多了。”
“在这期间您有伤害自己吗?”
若昂闻言,熟练的伸出手看了眼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手腕,他瞧着上面的伤痕说,“没有。”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有深有浅,但没有新的。
季缘也看到了,那上面每一道伤痕的产生,他几乎都在场,而无例外的便是自己没有成功阻止过他一次。
“药有在按时吃吗?”
“刚刚吃了。”
“还想吐吗?”
“没有。”
“请您看这里。”最后的最后,季缘拿起一把刀,放在若昂面前,还是刀柄朝着他的,“看着这把刀,您想做什么呢?”
刀刃很尖,渗着阴冷,刀柄也是朝着他的,很方便他快速的拿取,这样也更容易激起他心理的反面。
“没兴趣。”若昂摇头,他现在一点极端想法都没有。
季缘的笔也同时停了下来,将今日的记录贺录音笔好好收起来。
在此期间,若昂一直在观察着季缘,发现他确实是好端端的站在他的眼前,那么顾文应也是没有出事的,可是......
“季缘,你怎么变老了?”
“什么?”季缘的笑容凝固了,刚刚他还在为若昂重新正常回来,而感到高兴的嘴角也压了下去,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少爷,我已经46了,该老了。”
“46?”
若昂一直对别人漠不关心没错,他也根本不需要去在意别人,但是他明明记得当初季缘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时,季缘明明介绍的是25岁。
那,现在难道不应该是38岁吗?
季缘立马发现了问题,重新启动录音笔,更加严肃的问,“请您告诉我,您觉得您现在几岁?”
“18。”若昂几乎是脱口而出,可随后他自己也错愕了,改口道:“不......我26了。”
为什么呢?
为什么自己会说出与实际不相符合的答案?
明明是错误的,竟然还那样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