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孟寿为圆心,周围十米之间在较短的时间里充斥起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那条穿过裤子的黄色液体,在地板上像一条黄色的蚯蚓左右弯曲着向前爬行。
刚刚还挤在一起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全都四处逃散。而恶心鄙夷的动作和眼神在不加修饰的嘲讽语言声中纷至沓来。
可怜的孟寿此时还在惊吓里浑浑噩噩,不知身处何处,所以也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糗事。
“哦哟,脏死了,你这么大一个人还撒尿浇裤裆,是不是小时候有尿床的后遗症?”原本蹲在孟寿身边替他检查伤腿的女校医在被尿骚味刺激之后,看到猛兽的尿液要朝自己的脚上奔来,慌忙地站起来,连连后退。
退了四五步之后,女校医才堪堪站定,然后用力地跺着自己的脚,仿佛自己的鞋子已经沾上了让她不可忍受的秽物。
“哈哈哈,那哥们儿真猛,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尿了,真他奶奶的骚气呀!”
小包早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像只长脖子的鸵鸟一样朝孟寿那方看着。此时看到梦受那令人印象深刻的举动,他当即拍打着桌面笑了起来。
“尿裤子?按我们家乡的说法,应该去买些鸡黄金烤熟了碾碎来吃,兴许还能治好。”小包说着说着,话题却突然之间跳到了治疗的方式,这让坐在一旁的叶涛哭笑不得。
“哎呀,这个应该能进今年明市一中奇闻异事Top榜了吧!”小包摇着头,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奇闻异事Top榜?我怎么没有听过,学校发起的?”叶涛奇道。
“说你孤陋寡闻吧,这种事怎么能够是学校发出来的呢?就像每个学校的校花评比和校草评判一样,这些都是非官方组织发起的活动。”小包低下头,斜着眼看了叶涛一眼,慢条斯理地解释道。
“切,无聊!”听到小包的解释,叶涛恍然大悟,直接丢出一个无语的白眼。
“你说也真奇怪,这小子明明打饭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吃饭的时候他的那条腿说肿就肿了呢?而且肿得就像是在打气一样,而且是见风涨啊!”小包疑惑着说道。
叶涛当然知道答案,这就是他一手造成的,一缕指风打在他的腿部经脉上,让他的经脉气血不通,造成堵塞,当然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只是他却是不会告诉小包答案的。
于是他装作没有听见小包的问话,好整以暇地着看着眼前 。
“啧啧啧,真是可怜!”小包自顾自地说着,这会儿看到孟寿那个样子,他又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边摇头边说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别忘了刚才在打饭的时候,他如此嚣张地对待我们的事。他能这样对我们,就说明他平时也会对别人这样,这种人有些教训还是好的。”叶涛平静地说。
小包再次把头转向叶涛,他诧异地看着叶涛,足足看了半分多钟的时间。
“看什么?我的脸上是有花儿啊,还是有饭粒?”叶涛被他就那么怔怔地看着,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问道。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确实是活该!”小包悠悠地说道。
“你——”
叶涛被小包这一脚天上一脚地下的行为给整得无可奈何起来,只好微微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