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寿已经叫得嗓子都嘶哑了,脸上的汗珠也把上半身的衣襟打湿了。
可是,当女校医每扎他一下,他的身体还是会剧烈的抖动一下,然后喉咙里又会不由自主地哀嚎一声。
女校医此时嘴角暗含一丝冷笑,眼神里满是得意和骄傲,仿佛是草原当中的狮子捕到猎物时的心满意足。
“叶涛,你说这小子的脚是不是已经成筛子了?”小包回过头看到叶涛站在自己的身边,悄悄地问道。
“差不多吧!”叶涛淡淡地说。
“作为一个医生,她所谓的放血治疗,真的需要扎那么多针吗?”小包又好奇地问。
“这我哪儿知道啊,也许是人家的独门秘籍吧!只是据我了解,有效的就是扎那么两三针就可以了。”叶涛说。
“我去,这个已经有十来倍了吧?她这是要把他扎成刺猬吗?”小包一脸的惊恐,对女校医的忌惮又增加了一分。
“扎就扎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叶涛无所谓地说。
“唉,真是可怜!”小包眼中满是怜悯,摇着头连连说道。
“没看出来呀,你还是以德报怨的谦谦君子。”叶涛看着一脸同情的小包笑着说。
“我不是可怜他,我只是心生感叹而已,该怎么扎就怎么扎,谁叫你硌了人家的脚呢,呵呵……”小包的思维再一次让叶涛感到猝不及防。
叶涛摇摇头,只感觉无语了。
此时孟寿的脸已经由红转白,嘴唇微张,只是在有气无力地哼哼着。
他躬着背,眼神空洞,伴着一丝迷茫。他的两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搭在了他的大腿上,显得十分无力。
女校医的眼里还在释放着报复的光芒,她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上早已沾满了暗褐色的血迹。
此时她就像菜市场里的屠夫,正一脸无所谓地看着案板上的肉,而她手里仿佛是握着一把屠刀,时刻准备着对板上的肉进行切割。
“医生,不能再扎了吧?你看他都已经没有力气了。”有人小心的提醒道。
听到这话,女校医回过头,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采血针,然后手一落,又扎在了孟寿的腿上。
孟寿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只是这一次的抖动幅度已经微不可查。
那个人被女校医的举动吓得身体一颤,连忙低着头往后躲去。
“喂,你再扎下去,他真的要截肢了。到时候你是不是能承担这个责任?”叶涛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
其实看到一半,他就知道这女校医是在借故泄愤,只是他没有说。因为孟寿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乐于见到恶人被恶人磨。
但是作为一名医生,他不顾病人的生死,况且还在学校里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凶狠的事,真的是让人很难接受。
女校医再次恶狠狠地转过头,但当她看到是叶涛,刚想骂出的脏话又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她不再看叶涛,转而从药箱里用镊子夹出许多酒精棉球,看也不看就朝孟寿的腿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