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叶涛则早就动起了手。他把散乱的柴火堆码整齐后,看到有些很长的木柴,他拎起旁边的锯子或者是缺了口的柴刀,三两下把它们劈成适合放进灶里的长度,然后给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
干完这一件事,他在篱笆脚下找到一把用竹子绑成的长扫把,然后甩开双臂清扫起院落来。
“刷刷刷……”不大的院子里尘土飞扬,枯枝败叶也随着叶涛手臂的每一次挥动,向前翻滚或跳跃着。
小狗蛋此时已经清醒了过来,他手里握着小包给的一个手撕面包,站在一旁边吃边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哥哥姐姐们做的事。
漫天的灰尘让小狗蛋咳嗽了几声,叶涛看到灰尘太大,连忙放下扫把跑去拎了一桶水,然后舀起来一瓢一瓢向地面上泼洒而去。
一会儿的时间,地面便变得湿润起来,叶涛重新拿起扫把,轻轻地扫起来,这回只是在离地面约半米的地方,腾起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地面上本没有多少垃圾,他动作又快,很快就把东西全都扫到用几块砖头垒起来的小菜园旁边,然后叫小狗蛋带给他找来了一个打火机,把那堆枯枝烂叶给点燃了。
青烟袅袅中,原本杂乱无章的院落里已经出现了清爽的模样。他左右看看,看到竹篱笆已经破了不少,断了不少,于是拎着柴刀到后面砍了一些竹子,把篱笆很快就修理好了。
最后,他找来一把锄头,把院落里边的杂草荆棘通通除了个遍。干完这一切,他脸不红气不喘,头上连滴汗也没有。
随后他又把院落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都归置了一遍,刚才还杂乱无章的院落经过他一番整理,已经焕然一新,令人眼前一亮。
看着眼前这个由他亲手整理出来的农家小院,他拍拍手掌,开心地笑了。
和余奶奶坐在一起聊天的小包边说边看着叶涛在干活,他除了真心想跟老人聊聊天之外,也确实也想躲几分钟的懒。作为在农村待过的孩子,小包原本还想指导指导看似富家公子的叶涛整整农活,却不料叶涛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他话都还没说出来,叶涛却已经把该干的活都干好了。
等到叶涛正在拍手休息的时候,小包惊讶得站起身来,走到他旁边惊叹道:“行啊,哥们儿,你真让我刮目相看!”
叶涛回过头瞅了他一眼,昂着头骄傲地说:“哥会的还多着呢!”
“切,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给你一分颜色,你还想开个染房?谦虚使人进步,知不知道?”
虽然小包嘴里面在说着叶涛,可是眼睛里和心里却透出无比的赞许,心想:“这家伙看着白白净净,仿佛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那种阔门少爷,想不到居然还有两下子,锄个草还能锄得这么干净。”
想着他便转过头对屋里叫道:“班长,人家叶涛可是把户外的活都干了,你的干了多少了?”
说完他便转身踏进了屋内,他也想看看这个富家千金,戴着副白手套,到底做了多少活儿。
此时,秦玉珠正在皱着眉头整理着床上那一堆有些发黑的被褥和枕头。被褥很厚很沉,是老棉花弹成的,但是已经有好多年了,上面早已沾满了汗垢和灰尘,秦玉珠两手托着那床被子,感觉还有些吃力。可是这还不是让她难受的,从被褥和床板上散发出来的令她有些作呕的气味才是让她几次想要逃离的所在。
她原本不知道该如何给这种简陋而又到处布满灰尘的家进行整理,在多次找寻突破点后,她最终决定从神龛上的灰尘着手。那神龛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现在看起来仿佛包了一层黑浆,秦玉珠还没有自负到想要用刷子把它搓洗出原来的颜色,能够把上面堆满得灰尘和香灰清扫掉,她就觉得已经很不错了。
想到就干,她戴着手套,找了一个垃圾桶和脏抹布便开始干了起来。弹起的灰尘让她接连打了好多个喷嚏,打得她清鼻涕流出来、头发昏、眼发花,可是在擤掉鼻涕之后,她仍继续清扫起来。如果是她家里边的人看到堂堂秦家大小姐在干这种粗活,一定会瞪起双眼惊掉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