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两人距离不足一掌,邵一城不动声色地审视了她一会,然后向后一靠拉开些许距离,目光深沉,声音喑哑低迷,“我们不是有旧怨么,嗯?”
程唯轻笑,贴上去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蛊惑着,“睡死对头呀,想想都觉得刺激,邵总觉得呢?”
“卧槽,你们这是什么情况,化干戈为玉帛也不用搂的这么紧吧。”
谭去非走过来一脸懵,小小的眼睛里,承载了大大的疑惑。
可惜当事人没一个甩他。
程唯起身拿包,然后在邵一城面前站定,两人视线一瞬交会,她突然弯腰凑在对方唇上吻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五分钟。”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起身离开,毫不留恋。
邵一城仍旧一脸懒散的坐在沙发里望着她的背影继续放空。
“我就喝了两杯酒的功夫,这……也太快了吧!”谭去非化身谭尔摩斯,甚至凑到邵一城跟前用力嗅了嗅,一脸贱样,“奸情的味道,你们俩绝壁搞一起了。”
对方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并且惜字如金,“滚。”
然后任谭去非怎么八卦,邵一城眼神都懒得搭理一个,他微垂着眼睑,纤长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真正意图,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危险气场。
多年好友,谭去非当然知道,这种表情举动通常代表了某人心情并不算妙,八成是被程唯调戏急了。
他识趣了闭了嘴,一面悄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期待五分钟的到来。
十分钟过去了……
又十分钟过去了……
邵一城仍旧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还重新燃起一支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不经意的神色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猎人,但是眼神锐利,眸色深沉。
烟燃尽,邵一城终于慢悠悠的起身,在谭去非探究的神色中,放一下个警告的眼神,抄着外套扬长而去。
闷骚,谭去非低骂。
程唯在吧台坐了一会,五分钟已经过去几个,但她仍有耐性。
吧台里的调酒师后知后觉要避嫌,低着头认真的工作,眼神左挪右移就是不肯看她,好像一个眼神交汇,就能害他丢掉饭碗。
望着对她避之不及的调酒师,程唯玩心大起,目光挑逗,“小帅哥别这样,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来,陪姐姐聊会天儿。”
调酒师一副便秘的表情,“程……小姐,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邵总的……同学。”
“我是不是他的同学,跟咱们俩聊不聊天没什么冲突吧,还是说,你只想跟我聊邵总?虽然我对他了解不多,知之甚少,不过看在你长的帅的份上……也能勉强奉陪说上两句。”
“程小姐求求您,您就放过我吧!”年轻的调酒师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我只是个苦逼的在校大学生,这份工作对我真的很重要,请您原谅我刚才的见钱眼开……”
见钱眼开?程唯托着下巴有些不爽,有些疑心自己的魅力。
难道两万块钱真的比她的更具吸引力?
“不就是份工作么,他能给你,我也能给呀。”她从名片夹里取出一张名片,用食指按住慢慢的推到对方面前,一脸慵懒蛊惑的笑意,“如果你想换份工作,记得打这个电话,会有好事发生的。”
调酒师低头偷偷瞄了一眼名片上的小字,有些诧异的看着她。
这下不觉得她没那两万块钱有魅力了吧?
程唯笑,等人的耐心也消失殆尽,她冲着吧台内挥了挥手,“小朋友,姐姐要走了,记得联系呐。”
年轻的调酒师张了张嘴刚才说些什么,却又一脸惊恐的往她身后看了一眼。
“你最好记得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