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程唯脸色越来越难看,不过何润显然没有闭嘴的自觉,“如果说秦意意那种小白花是水做的,一碰就碎。程唯,你绝壁是水泥做的,不但不会碎,还能奋起在对方脑门上砸个血窟窿……哈哈哈哈……哎哎哎,开玩笑呢,别急眼呀,头发头发……刚做的发型,一会还得见客户呢……”
如果不是因为安全第一,程唯真想给这货脑门上开个瓢,也不枉他这么形容自己一场。
何润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掉的那一缕头发,用无比幽怨的眼神望着她痛心疾首道,“你知道头发对于一个奔三的男人有多么金贵么?程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是多年的好友,利益又绑在一起,我一定跟你绝交!”
“没关系,看何伯父的现状也能预见你的未来,这么一星半点的救不了你们家的锃光瓦亮的天才基因,有这心思不如早早的了解一下植发机构,到时叫上你爸一起,说不定还能打折呢。”
……
他就不该提这茬……何润冲着自己的嘴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叫你嘴贱,平白给对方一个发挥她嘴毒特长的机会。
“别闹,说正事哈。”
片刻何润从脱发的伤情中走了出来,有些担心的继续道,“秦意意一旦去了林宅,肯定不再受我们掌控,如果到时她反悔了怎么办?你今天跟她说的好像不少,如果她把这些说给林家那两位,可够我们喝一壶的。”
哼哼,程唯看着笑了一瞬,真笑的何润头皮发麻,她才收了声。
一脸冷酷的说道,“我给她的足够多,是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但多此一举的把秦意意的妈妈接到港城,当然是有更重要的意义,有她妈妈这个筹码,秦意意如果是个孝顺的孩子,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表面看着是帮忙照看,其实是扣在手里的人质吧。
何润疑心程唯一定是背着他偷偷看了孙子兵法,只要秦母在他们手里,秦意意就一定会投鼠忌器。
“如果她不够孝顺呢?”何润玩心起,刻意泼她冷水。
“那她就是死路一条,聪明跟德行一条不沾,谁也救不了她。”
“你这……高呀。程唯我真是小看你了,哪天咱们要不对付,你不会让我穿着裤衩离开呈色吧?”
“怎么可能?”程唯用看神经病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我就知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没白做……”
“裤衩你也别想穿出去一条,你只能光着离开呈色。”程唯冷笑。
……
何润一脸受伤,难以置信的看了她一会,半晌突然挑眉幸灾乐祸道,“天哪,我诚心为那位即幸运又倒霉的哥们点上三柱香,以示钦佩。”
“谁?”程唯一脸狐疑,但直觉告诉她,何润没憋好屁。
“你未来的老公呀,茫茫人海间,多少软萌的妹子不找,偏偏一把薅住了你这个刀枪不入的女金刚!哈哈哈……”
“何润,你是嫌命长了吧?”
程唯看着他一脸的贱笑,幽幽的说道。
“咳咳咳,我错了,我错了,程总大人不记小人过。”
为了自己掉一根少一根的头发着想,何润很快就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