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琦,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的?”
白景琦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爷爷,这事你就别问了,反正你把这信让人送到詹王府就行了,并且一定要留言让詹王爷亲启,这事别让太多人知道了,到时人家真和我们死磕了!”
白老爷子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翼翼收起信,用蜡封好信封,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说道。
“景琦,这方法好,我还不相信了,他詹王府还敢不要脸面和我们死磕,外甥和自己女儿违背伦常,生下龙凤胎,现在外甥下毒害死自己表姐,嫁祸到我们白家,这一桩桩丑事,要是公布出去,他詹王府怕是没脸面在京城待了!”
白景琦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嘱咐道。
“爷爷,这信,可别让其他人看到了,不然这事,我们白家和詹王府的事,真是不死不休了!”
白老爷子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随即也是感叹地道。
“这事过后,我们白家和詹王府的仇是彻底结下了,也不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事!”
白景琦看着老爷子担忧的模样,随即笑着安慰道。
“爷爷,放心吧,詹王府的事,以后再说,何况我能有办法治他这一次,还怕他下一次?”
白老爷子再一次低头看了看这个才五岁多的孙子,不由感叹老天对自己真心不薄,白家到了这一代,还能出一个如此妖孽的小孙子,白家也算是未来有了一个依靠,不然靠那三个儿子,白家迟早会败在他们手上。
第二天,白老爷子亲自前往詹王府,他也生怕叫人送信,万一出现意外,这事,真没办法解决了。
白老爷子的前来,詹王府的人还是给了一点面子,好茶好点心招待,不过白老爷子要见詹王爷这事,下人通知詹王爷后,对方直接说不见。
白老爷子也不生气,笑呵呵说,那见世子詹瑜也行,下人这才又去通知,最后世子出面,见了白老爷子。
白老爷子心情不错,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杯茶,这才心满意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詹瑜说道。
“这信,你递给你爹,就说,这就是我们白家的态度,如果他真要死磕,我们也奉陪,这点心也吃饱了,谢谢招待了,告辞!”
说完,便起身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看得詹瑜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昨天白家大爷来的时候,可不是今天白老爷子这副模样,当时白大爷神情惶恐,求自己好几次,最终还是无奈离去,而这白老爷子,怎么这么牛气了?
詹瑜看着自己手上的信封,看到自己父亲亲启的字样,他顿时好奇心上来了,可看到封好的蜡泥,最终还是没敢私次拆开,最终拿着信,走到詹王爷的书房。
詹王爷正在书房处理公务,詹瑜请求面见,詹王爷让他站在门口候着,便不再理会。
直到两小时后,公务事处理好了,这才看到儿子还低头站在门口,不由有些恼火,自己镇守边疆半辈子,戎马一生,可生的儿女却是一个比一个窝囊,想想就来气。
大女儿和人私通生一对杂种后,不知所踪,二女儿嫁给同治皇帝,原本好好的,结果被老佛爷害死,这事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只是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谁叫宫里现在是那位掌权。
至于这唯一的儿子,性格懦弱,资质平庸,毫无建树,想想未来的詹王府落在这样一个儿子身上,詹王爷就感觉胸口发闷,看着低头沉默詹瑜呵斥道。
“有屁就放,有事就讲,站在门口数蚂蚁呢?”
詹瑜这才急急忙忙小跑到老爹身前,拿出白老爷子的信一边放在书桌上,一边说道。
“阿玛,这是白家老爷子给您的信,说这是他们白家的态度,而且我看白家好像态度突然变得有些强硬。”
詹王爷听到儿子这话,气胡子都跳起来了,拿起桌子上的一个砚台,就朝詹瑜砸了过去,随即怒斥道。
“他们白家有什么资格强硬?这次我不让白家脱层皮,我就不姓詹,他家现在当家的不是白老大吗?这次白老大的人头我要定了,他们白家想保住这颗人头,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詹王爷谩骂过后,看到正揉着大腿的詹瑜,心中更是烦闷,一把拿起他放在书桌上的信,看了看封面,哼了一声,随即撕开!
一旁的詹瑜揉着刚刚被老爹砸的腿,现在还隐隐约约发痛,心里盘算着,这段时间,还是别见白家的人了,不然也不知道还得挨多少砸。
詹瑜正想着,却是没看到此刻刚刚打开信的詹王爷脸色,瞬间就变了,甚至看到最后,双手微微发抖,心中的怒气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终于,怒气值到达顶点,詹王府一把把手里的信撕了一个粉碎,一边发出愤怒的狂吼。
“贵武,我日你祖宗!”
这一声把詹瑜听傻了,怎么刚刚还谈论着白家,又牵扯到自己那小表弟身上去了?
正当詹瑜还搞不清状况的时候,詹王爷已经怒发冲冠,对着詹瑜怒吼道。
“给我把谭贵武那个畜生抓来,现在,立刻去,快点!”
詹瑜此刻在愣神的片刻,又被詹王爷另外一个砚台砸中手臂,痛得他连忙跳起来,彻底清醒过来,连忙领命一瘸一拐跑出去了。
贵武,姓谭,也是詹王爷妹妹的儿子,世袭武贝勒称号,靠着舅舅詹王府的身份,在神机营混了一个职位,这人啥本事都没,唯独就是嚯嚯人的功夫厉害,背后的阴招,那是一套一套的。
对于詹王爷来说,这个畜生,他此刻恨不得扒了他皮,这可是自己的亲外甥,结果把自家的大女儿给祸害了,当年詹王爷为了逼问奸夫是谁,大女儿是誓死不说,结果儿女送乡下去了,大女儿也从此下落不明,而这个畜生却是从始至终,没露过面。
还有信里提到,毒杀二格格的事,这事,的确是老佛爷下的命令,但是执行的,却依旧是这个畜生,他买通太医院熬药的太监,加了一味毒药进去,结果把自己的二女儿给毒死。
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先是祸害大表姐,结果又毒死二表姐,这种人渣,此刻詹王爷想起,就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詹王爷看到信里的内容,其实此刻还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就算怀疑,他此刻心里也是怒气难耐,恨不得现在就让贵武来对峙。
还真没别说,这事,要是是真的,一旦被外人知道了,詹王府的名誉,那是彻底毁了,估计往后,詹王府也没法在京城里立足了,此刻詹王爷内心,心乱如麻,急得在书房坐立难安。
话说那头詹瑜带着人,找到贵武,那货还在赌场里快活,看着气势汹汹的表弟带着人来找自己,贵武心里也是咯噔一下,他可是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但是贵武这人,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他很快看出小表弟詹瑜好像也不太明白詹王爷找他什么事,顿时心里有数了,连忙把詹瑜拉到一旁,询问到底是啥事,结果詹瑜也搞不懂到底啥事,只能把早上白老爷子来访和信的事说了一遍。
这一说,贵武眼珠子溜了溜,他顿时想到一个可能,这事,应该是自己和大格格那事,被詹王爷知道了,至于白家为啥知道这事,很简单,他贵武这种货色,物以类聚,平时就没少和白三爷混在一起,白三爷可是知道自己和大格格的事。
这下,贵武心里有些忐忑起来了,这跟着詹瑜去王府,那自己还能不能出来?
越想越害怕,贵武连忙把詹瑜拉一到一旁,好说歹说,希望能让自己先出去避避风头,詹瑜刚才挨了两下砚台,现在可不敢再惹他爹生气了。
其实詹瑜看到贵武这幅模样,他已经猜测到老爹为啥找贵武了,当年自己大姐还在的时候,祈求詹瑜让她出去找儿女,当时詹瑜询问大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最终大姐说出了贵武的名字。
这事,以詹瑜软弱的性格,也不敢和父亲说,毕竟事已经发生了,这事也是詹家的家丑,现在父亲也知道这事了,必须得有一个了断了。
于是,詹瑜让人压着贵武,到了詹王府,詹王爷经过这段时间,也迅速冷静了一些,这事毕竟是詹王府的家丑,还是不要大张旗鼓为好,但是这事,不办,难解他心头之恨,他让人压着贵武去了王府的地下牢房,并且禁止任何人进去。
两个时辰后,詹王爷脸色平静出了地牢,随即,他让詹瑜去请大夫进去。
詹瑜唯唯诺诺连忙点头称是,一边让下人去叫大夫,自己则是匆匆忙忙到了地下牢房,最终看到满身血污的贵武,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
上前一看,看到披头散发的贵武,早已经奄奄一息,最惨的还是贵武左手的手指被刀整整齐齐切下两个,那白色的手骨还清晰可见。
詹瑜摇醒贵武,贵武迷迷糊糊睁开眼,凄惨地惨笑一声,抬起断手,看着光秃秃的手指,最终咬牙切齿,有气无力地低吼道。
“白家,你给我等着,我不整得你们白家家破人亡,我不姓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