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看热闹的还没散开,还在那里热热闹闹的议论着今天的事,一个个喜气洋洋的,仿佛是碰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样。
这时远远的传来充满了快乐的乐曲,越来越近,震耳欲聋。
有人探头一看,兴冲冲地大叫:“快看呀,快看呀,简家那对不要脸的烧完回来了。”
“啊?烧完了?快,快,快去看看。”
好事的人都一拥而上,伸长了脖子看着。
这时大卡车慢悠悠的开了过来,只见上面的军乐团的乐手们正站在棺材边上,摇头晃脑,卖力的吹奏着“祝寿歌”。
能不卖力么?
刚才蒋总可说了,今天吹曲子给二十倍的钱!
嘿嘿,不用挪地,就吹一天的曲就能拿二十倍的钱,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看到车下面站着围观的群众,这些乐手们吹拉弹唱的更加起劲了。
那个指挥的老头更是将头从卡车上探了出来,对着大家作了个手势:“大家一起唱呀!”
于是下面看热闹的都大声唱了起来:“恭喜你,恭喜你,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
躺在棺材里的简父:……
他么的恭喜谁啊?
谁他么的要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啊?
这帮人怎么就这恶毒呢?
卡车很快开着棺材就来到了宴会大厅的门口了。
蒋总连忙让人把布瑶莲连板带人从卡车上搬了下来,然后又让十个大汉把红木棺材也搬了下来。
推开了棺材盖,蒋总毕恭毕敬的对着简父作了个请的姿势。
“老爷子,您出来勒。”
末了,还特别殷勤的伸出了手,要搀简父。
简父一甩手,自己一骨碌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这时,几个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推来两辆医院里的推车,来到了简父和布瑶莲的面前。
简父一惊“干什么?”
蒋总笑眯眯:“您看,您这不都死了么?死人总不能自己走进去吧?刚才大家第一次演习,所以准备的不充分,这不我精益求精,给你准备了更加完善的追悼会,相信我,您一定会觉得一次更比一次好的。”
简父:……
我他么的谢谢你。
不等简父反对,这时,几个大汉就把简父抬手抬脚摁到了推床上。
蒋总看了一眼,觉得少了些什么,然后随手拉过一个硕大的花圈塞在了简父的手里。
“老爷子,您拿着,花圈大,比较衬您的身份。您也别扔,扔了我就帮您换个小的,这就遮不住您的脸了。”
简父本来想扔掉花圈的手微顿了顿,立刻把花圈抱得死紧。
虽然别人都知道躺在这里的是他,但用花圈遮着自己的脸,总比没遮没拦的好。
简父现在知道丢人现眼是逃不了了,既然这样,那就努力不让自己露脸了。
这也算是自欺欺人了。
这时有人问:“那老太太也搬到床上去么?”
蒋总想了想,摆手:“算了,搬来搬去挺麻烦的,就让老太太躺推车上吧,对了,也给弄个花圈,来个豪华的。咱不能厚此薄彼,毕竟人家是花钱的。”
蒋总撇了撇唇。
要不是简父是唐三少奶奶的亲生父亲,他连棺材都不想让简父睡。
至于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就睡在破烂车上吧。
想睡棺材?
美得她!
布瑶莲:……
哎哟,这帮子杀千刀啊,来道雷劈死他们吧!
一个工作人员不走心的拿了盆盆栽菊花,;连花带盆的放在了布瑶莲的胸口。
“老太太,拿着,这盆里的菊花比那些摘下来的好。透着生命力呢。”
布瑶莲:……
她想扔,但胸小,挺了半天,没翻动。
蒋总见没什么不妥了,对着众乐手点了点头。
乐手顿时又吹了起来。
哀乐声又响彻了整个宴会厅。
蒋总带着一群黑衣黑裤,面色沉重的人,推着简父和布瑶莲走入了宴会大厅。
将两人往舞台上一放,然后对着众宾客道:“各位,咱们向遗体告别吧。”
来宾们立刻收敛了笑意,露出沉重之色,默默的看着简父和布瑶莲。
简父和布瑶莲如睡针毡。
终于在哀乐声结束后,蒋总手一挥。
“走吧,送去火葬场。”
于是又把床和板车给推出来了。
出来后,蒋总还很贴心地问简父:“老爷子,您看,您是睡刚才那口棺材还是另选一口?我是建议您另选一口,毕竟花了十一份的钱,总得物有所值,把这些豪棺睡个遍,将来您还能吹嘘,您也是睡过十一口棺材的人。”
简父:……
“滚!”
他气得骂了一个字,然后自己从床上一翻而下,找了一口看上去不错的棺材麻溜的爬了进去。
废话,自己不爬,等着被扔进去么?
那不是更没脸么?
蒋总撇了撇唇,低低的咕囔:“就知道你口不对心,这不还是另选了一口豪棺么?”
布瑶莲这时学乖了,大叫:“我也要睡棺材。”
“睡什么睡?简老头虽然渣,但能和他一起睡棺材的只能是他的元配,你一个小三上位的继室,睡个屁啊?就睡板车吧。”
一直在看好戏的萧乐乐直接就把布瑶莲给怼回去了。
于是布瑶莲又被睡在板车上,原样的抬上了卡车。
噢,也不算是原样,这胸口还长了一盆花呢。
看直播的网民们都笑得快疯了,纷纷骂布瑶莲活该。
随后卡车又吹着愉快的小曲,兴奋的又踏上了通往火葬场的道路。
一百多部豪车又再次跟了过去。
于是路边的老百姓,再次看到了这样的奇观。
半小时后,又来到了火葬场。
之前还在等待着火化的家属,看到熟悉的卡车,熟悉的豪车,都愣在那里。
蒋总喜气洋洋地从车里走了下来,对着场长办就大叫:“场长,场长,我又来了。”
场长又屁颠颠的跑了出来。
看到蒋总点头哈腰:“蒋总,您又来 ?”
“对,又来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可是给你们交了火化钱的,就这么不火化,有点亏啊。”
场长:……
什么意思?
敢情您还想真火化呀?
就算您敢,我们也不敢啊。
“这样,钱你们收了,我想着还是得走个形势。毕竟顾客就是上帝,您说是不是?”
场长:……
估计人简家老夫妻一点不想当这个上帝。
脸上却笑嘻嘻:“对,对,您说的都对。”
“那行,场长,您现在有空的炉子么?咱们就把这两送进去,别烧火就行,怎么着也得让他们感受一下进入火化炉的滋味吧,不然怎么叫演习呢?演习就得逼真不是么?”
场长:……
对!
您真缺德。
场长有些为难:“蒋总啊,您看,炉子倒是有,不过刚用过,里面温度稍微有些高,我怕……”
“你怕什么?又不把你火化了。只要老爷子和老太太不怕就行了。就这样了,你去安排,我这安排两位进入角色 。”
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