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凰皱起了眉头。她对这些琐碎的小事不感兴趣，但既然是请教，又不方便打断他。

好在老李也知道轻重急缓，继续说道：“云层下方就是传说中的龙门。当时，有一条修炼千年的白鲤从伊河的河水中逆流而上，在游到龙门山前时一跃而起，直冲云霄。”

太白金星顿了顿，又说道：“当时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条白鲤在跃过龙门山尖时，仿佛进入了一片虚幻的空间，整个身体迅速异化，变成了一只由各种动物拼凑而成的怪胎。我并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但旁边的应龙却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又一个失败者’。”

林凰急忙问道：“后来呢？那条白鲤怎么样了？”

“呵呵，怎么样？”太白金星笑了，“当然是被清理掉了。应龙显化了龙形态的真身，轻轻向下一抓，就把它握在了爪中。等到他变回人形的时候，手里只剩下了那条白鲤的内丹。这就是跃龙门失败的结局。”

林凰迟疑着说道：“也就是说……古神应龙驻守龙门山的真正目的，就是清理那些跃龙门失败产生的怪物？”

“差不多，跃龙门的妖类成功者很少，大多数都失控成了怪胎。应龙那里别的没有，妖类的内丹多的是。”

林凰沉默了很久，又问道：“如果我要跃龙门的话，是不是应该找到应龙大神？”

太白金星摇头叹息道：“那谈何容易？自从玉帝开辟天庭，收拢天下神权之后，应龙就离开了龙门，转而到云梦泽隐居去了。云梦泽毗邻洞庭湖，属于南方地区，应龙则是天上地下第一水神，所以南方多雨。到如今，曾经绵延千里的云梦泽都快干涸了，上哪儿找应龙去。”

林凰淡淡一笑：“看来，我感觉到的契机只是一种幻觉了。”

“也不一定。我曾问过应龙，那条白鲤为何会失败。应龙的回答是，它的位格太低，按照级别来说只相当于8级妖类。虽然修炼的时间很长，但并没有真正提升自己的位格。而你就不同了，你现在已经是5级妖类，下一步的修炼晋升只能是跃龙门。所以，你感觉到的契机很可能是真的，只是机缘未到。”

就在这时，冯莉莉在院子里喊了一声：“饭好了，大家出来吃饭啦。”

在整个非正常人类互助协会里，冯莉莉几乎就是后勤大总管，大家的衣食住行几乎都是她负责的。于是林凰和太白金星拉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艾蒙拉来到小院里，一人拿了个小板凳，规规矩矩地等着冯莉莉盛饭。

就在这时，冯莉莉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只见她接通电话，很客气地说道：

“喂？你是？”

……

“什么？你们已经到了？这么快？”

……

“你们往南看，湖边上有一家旅馆……对对对，整个湖区就这一家旅馆。”

……

“好咧，我出去接你们。”

说罢，冯莉莉就挂掉了电话。林凰问道：“是谁来了？”

“呃……你还记得你回来的时候丢下的那张寻人启事吗？我遇到上面那个走失的老人了，就打了寻人启事上的电话。现在，他的家人找来了。”

说着，冯莉莉就到门口接人去了。林凰和太白金星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也跟着出去了。只有艾蒙拉捧着一碗米饭，眼睛半睁半闭的，一边吃一边发出微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