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飘进江丞鼻子,他精致的眉眼带着几分兽性的凶狠和嗜血。
那些潜藏在他细胞中的野兽因子在夜间,得到了更好的释放。
幽蓝的眸子锁定前面几道身影,瘦小的身板如同猎食的野豹一般猛地窜了出去,在他们面前落定。
看着突然出现的暗杀目标,带领这次行动的小头目奎哥停下脚步,有些惊骇:“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江丞抿唇,眼眸里戾气横生:“不是要来杀我吗?让我猜猜,你们是生物研究所那边的人吧?”
说到这里,他猩红的视线就透着冰冷的阴郁。
还带着些肉感的小手却有着非同龄人般的粗糙和茧,此刻却紧紧捏成拳头。
他不懂,为什么不肯放过他?
既如此,当初为什么又要生下他,何不直接将他掐死?
奎哥放开扶着的兄弟,将武器握在手上直直对准江丞,眼底的杀机毕现。
“零号,原本今天我是想暂且让你多活一天的,但你不该就这么撞到我的枪口上。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乖乖跟我们走,二就是我杀了你,带着你的尸体回去。”
江丞愣了愣,精致的脸蛋突然扯开一抹笑意。
奎哥忍不住想,要是这孩子不是零号,也不是秦博士的儿子,不会和他们扯上关系。
他将会有一个很美好的童年。
长大以后这模样得多俊郎帅气,迷倒多少姑娘,前途该有多么的光明?
可惜,这些想法只在他脑海一闪而过,就见江丞快如闪电的身影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他旁边的另外两个同伴第一反应就是扣下扳机。
江丞身上中了一枪,但那两个同伴也被他一招击杀。
他看着自己兽化的指甲上还挂着一抹温热鲜红的血液,耳边各种嘈杂纷纷的声音侵袭他的大脑。
像是被无数双枯拽进了深渊,彷佛那样一个暗无天日,处处是枯骨腐肉的地方才应该是他江丞该待的地方!
他发了疯似的将受伤的鲜血在身上蹭掉,却忘了兽化的指甲,比这世上最锋利的刀尖还要厉害!
将他的衣服划的破破烂烂不说,身上的血肉也被划出几道痕迹,但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
奎哥看着身边倒下的两个同伴,趁着江丞自虐的时候又朝着他开了一枪。
这枪打在他的肩膀上,或许是夜晚视线不太好的原因,稍有偏差。
但这一枪也唤回江丞稍许的理智。
他一个闪身来到奎哥面前,捏住他开枪的那只手轻轻一掰。
奎哥惊呼一声过后,那只手便软软的无力垂下。
他万分惊恐的抖着嘴唇想要退后。
哪知脖颈上传来一道冰凉刺骨的触感,尖锐的手爪抵在他的动脉处。
江丞的声音如讨命的恶魔响彻在他耳畔:“你说,我要是这么轻轻一划,会不会看到人血喷泉?”
奎哥闭了闭眼,浑身都得像筛子一般,咽着口水说道:“放、放了我,求你!”
江丞那双黝黑的眸子渗出一点阴鸷和恨意。
“这一次我不杀你,回去告诉那些人别再打我的主意!
否则那一天我不高兴了,就直接北上端了你们的老巢!”
奎哥惊恐的点头,随即更大的疼痛传来,竟是江丞活生生将他手臂切断!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不过七岁的少年,像是看恶魔一样。
“你打我的那枪也是很痛的,我不过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能不能活着去传话,看你自己了。”
他看了眼中了蛊虫昏迷不醒的人,脸色白了白,忍着头痛欲裂消失在树林。
此刻已经录完口供,回到陆家别墅的父女俩。
刚进门就被陆长星扑了过来,一脸惊魂未定的说着他刚才和陆松年去赛车俱乐部,差点挂掉的事!
要不是枣枣那个护身符,他们在车子翻的时候,哪怕不死也残了!
陆长风皱眉,对于今天发生的事若有所思。
如果说他和枣枣事意外,那么松年和老四遇到的呢,难道也是巧合吗?
就在这时,
外面‘咚’的一声响动传来,众人相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