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景不知道汪大海依靠的是什么，所以他没有策略。

先找个人试一试？轩辕景觉得可以一试。

不过在此之前，轩辕景让网络安全专家将事情简明扼要地记录下来，发到楚汉城每个居民的手机上面。

不管是在干什么，瘫软在床上也好、濒死也好、暂时能动了也好，甚至是临河区那些正在遭遇毒手的市民，都强制收到了一个弹窗。

禁止面对面链接。

汪大海也收到了，他撇了撇嘴，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

不过已经可以了，贾七和贾静和的节奏很快。相较于警备处，他们更加擅长或者说更愿意去调动居民情绪，进展快得很。

这条消息发出去的时候，成功被传递文件包的人数已经占据楚汉城总人口数量的五分之二。

增长也不是说马上就会停止，一个弹窗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要知道现在的居民可是很有情绪的，听不听你的话还是两说。

湛山雁自然收到了同样的弹窗，周不稳也看到了。他们立刻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湛山雁给何留阳打了一通电话，没有人接。继续打，还是没人接。

一直打了十几通，何留阳才接到。刚一接通，就是何留阳不耐烦的抱怨，“雁子，我这里救人呢，你别闹。”

说完何留阳就要挂断，湛山雁赶忙拦住。

“你没看到警备处发的消息？”湛山雁很是诧异，何留阳这根本不像是看到消息后该有的反应。

“消息？你是说那个弹窗？拜托，我的时间很宝贵，多一秒可能就有一个人能摆脱病毒的魔爪，怎么会有心情去看那种东西？”

“你说警备处，原来是他们发的吗？”

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在弹窗跳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给关掉了，根本就没看到上面写的内容。

像是何留阳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毕竟眼下的情况非常急迫。而且稍微仔细一点的可能看到了，但是不太会信。

就算信了，也只是不会主动去做。更有极端者故意和你警备处反着干。深信不疑者则是觉得自己已经中招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人心是复杂的，特别是在危难当中，更加容易被细小的事情调动。

弹窗邮件的效果有，却不能称得上是好。

湛山雁赶忙口头解释了一遍，然后何留阳就定住了。

这一刹那什么都被他给抛弃了，假如湛山雁说的是真的，他岂不是成为了兽神教的帮凶？

从英雄的美梦当中坠落，等待他的，是叛徒的罪名。

可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赶紧从记录当中找回弹窗邮件，何留阳多么希望雁子是在骗他，可惜不是。警备处搞错了？他希望是，但显然概率不大。

何留阳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

看着何留阳的模样，湛山雁很清楚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这是一个分岔路，何留阳有两个选择，要么停止，要么变本加厉。

正常人肯定会觉得自己做了这么大的错事一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为了避免惩罚，他们会在一条道上走到黑，最终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