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双小忆摇摇头。
毛德才见问不出什么,就让双小忆先走了。
可双小忆却在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印子,她顿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兴奋地转头。
“师叔,我知道啦,那个大哥哥,他穿黑色的鞋子,那双鞋子特别脏,看起来像是穿了好多年没有洗的样子。不过他长什么样我没看清,昨天晚上外面实在是太黑啦。”双小忆继续说道。
毛德才听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摆摆手让双小忆先离开,便和自己的女儿说话去了。
而离开的双小忆则是忙不迭去找自家师父了,要是忙活了半天,自家师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自己给卖了,那就完蛋了。
可是,这府里可忒大了,小厮把她送过来之后就不见了,她还得自己回去,真是麻烦得很。
双小忆在府中绕了大半天,始终找不到,她才想起自己可以凝神去听师父的声音。
真是蠢笨啊!
在顺利找到毛德容之后,双小忆才将前因后果全部说与他听。
毛德容分外惊讶,但却在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她。
毛德容深知此地不宜久留,马不停蹄地告别了弟弟,便带着双小忆出城了。
双小忆自己可能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凶险,他却是知道的,他们想怎么斗就怎么斗,但是绝对不能牵扯到他徒儿。
京城繁华,城墙巍峨高大,可惜,终归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双小忆也略微失望,她没办法见到父亲了。
“师父,师叔是什么官呀?比宰相高还是低?”她坐在马车上,询问师父。
“你师叔不过是个工部尚书,哪能和宰相比,哎,他要是真和宰相直接对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毛德容叹了口气。
走之前,他给弟弟留了封信,至于弟弟到底听不听劝,他就不知道了。
双小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假如宰相儿子在毛府出事,宰相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对毛学纭姐姐又有什么好处呢?她为什么要陷自己父亲于不义呢?”
“……”
毛德容对双小忆说得话心惊不已,他自己能联想到不对,是因为长期身处于这种环境,自然而然就能察觉出毛学纭的异心。
但是双小忆竟然也如此敏锐,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双小忆说。
“小忆,你日后想要做什么?”毛德容问道。
“我啊?我想做生意。”
家财万贯也总有败完的一天,双小忆实在是受够了没钱的生活,所以她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很多很多的钱。
在她的认知里,做生意是赚钱最快的方式。
毛德容:“为什么?”
双小忆:“想花自己亲手赚的钱。”
她说着,便像是想到了自己真的赚了一大堆的钱,乐呵呵的咧开嘴笑着。
“我们小忆是个小财迷啊。”毛德容笑道。
如今的士农工商,并没有明确的阶级划分,不存在谁看不起谁,所以毛德容对此也没有异议。
他反倒是安心不少。
毕竟,他还蛮担心这孩子子承父业的,专门去替陛下做一些危险的事情,然后早夭……
幸好她目前还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双小忆哪里知道师父在想些什么,她真的是觉得万分遗憾,此行没有找到机会去面见陛下,不能面见陛下,就没办法见到她父亲。
相当于这一趟来,只是帮娘亲买了些布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