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走到白离雒身边:“公子,我让这萧捕头找仵作来验尸了,您看看这边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记下来在场的所有男女的姓名住址,如果他不是生病致死,那么凶手一定在这群人当中。”白离雒觉得,这事儿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死者死的太蹊跷了。
王德听完白离雒的话,又把这些转告给了萧捕头,萧捕头暗暗点头,按照王德说的话去办了。
登记完众人的信息,连白离雒和澹台靖熙都一起登记了,才放这些人回去。
澹台靖熙很生气,生气的点总结起来一共是三项。第一,他觉得自己的眼界还是太浅太近,出了京都竟然是这么一片天地,可见世上皆是表面看似美好,其实暗地里却晦暗不明。第二,今天自己的身子被一个那么不堪的女子碰了,最重要的不是她的行业和出身,而是被女人碰了。那女人,还用那对大馒头在自己的后背拱来拱去,想一想都会掉一身鸡皮疙瘩。第三,都怪白离雒,不然他今天也不会去这样的地方,为什么偏要出去洗澡。
因为生气,他便不再说话了,谁也不理,晚膳都没有用,直接躺在床上睡过去了。从前,两人一起入睡的时候都是白离雒在内侧,澹台靖熙睡在外侧,而今日,他自己滚到最里面睡过去了。
白离雒丝毫没有觉察到澹台靖熙的不满,只是觉得连日的赶路没休息好,今天又遇见了案子,王爷是太过于劳累了。
只是今日那男子,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伤痕,嘴唇没有变色,眼底也没有问题,那这个人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呢?好想去义庄看看,只是这不是在京都,不是开封府的管辖,自己不能把手伸的那么长。
这一夜,白离雒都没太睡好。想案子实在是太伤神了。第二日一早起来,白离雒醒来的时候,澹台靖熙在床上睁眼看着床的幔帐发呆。
“王爷在想什么?”
“在外,为了提防他人耳目,还是叫我兄长比较好。”澹台靖熙的语气听起来冷冷的,白离雒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一下就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兄长不高兴了?”白离雒试着往澹台靖熙的怀里拱了拱,澹台靖熙却闪躲开了。
这便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因为何事生气的呢?
“能和我说说为何生气么?”白离雒用手环上了他的腰,在他永远硬挺的腹肌上打着圈。
还不说话,还不说话是吧?行,那就有能耐永久都别说!
白离雒的脾气也上来了,径直坐起身来下地洗漱了。刚刚洗漱换好衣服,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请问,白洛白公子在屋里么?”
外面的声音很熟悉,白离雒思考了一下,便想起这声音,是来自昨日遇见的萧捕头。
“何人?”
“在下萧允,青阳县衙捕头,昨天我们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