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然,是个好名字。”司珏抬手揉了揉司杳然的脑袋,“哥哥一会儿就去给你处理这件事。”
“谢谢哥哥。”
“说什么谢不谢的,你是我妹妹,这是哥哥应该做的。”
话落,司珏又转头看向司唯,嗓音温柔,“唯唯,你依旧还是住你一直以来住的那间卧室,只不过小然今晚可能要与你睡一晚了,小然的房间明天才能收拾出来。”
“没关系,我都可以的。”司唯浅笑,“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先回卧室休息会。”
“好,唯唯你去吧。”司荣拘谨的握着自己的手,看着司唯就莫名的嘴笨,“今天辛苦你了,有事随时与爸爸还有哥哥联系。”
“嗯。”司唯笑着点了点头,便先一步离开了书房,把空间留给了三人。
她在,他们总归有些拘束。
…
“小然…”司荣抱住司杳然,瞬间就哭出了声,“这段时间委屈你了,爸爸对不起你,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才让冷洛寒有机会伤了你,还有付晓静。”
司杳然笑着拍了拍司荣的背脊,宽慰着他,“不怪爸爸,小然也有错,不说这些了,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吗?”
很久以前,她便无意间听到过爸爸与爷爷还有哥哥的谈话,她得知了自己的死期。
莫名的她就是很悲伤,说不出来的悲伤。
她不恨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又有些憎恨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
渐渐的,她开始越来越丧,越来越没有活下去的欲望。
因为她知道,好像她无论再怎么努力的活着都逃不过最后的一死,到了那个时间,她好像就必须离去一般。
总归都是死,好像早些晚些也没有什么区别。
后来,她与冷洛寒联姻了。
她其实是无所谓的,毕竟一个将死之人,这对她来说,不重要。
起初,冷洛寒这人给她的感觉便是,翩翩公子,温文尔雅,同她说起话来也是温温柔柔的。
她俩应该算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了,变得她再也不认识了。
本就比较忧郁的她,变得更加的忧郁了。
所以对于付晓静的校园暴力,欺负她的行为,自己也是随他去了。
而她被吓死的那天,其实内心还是释然的,想着,就这样去了也好。
只是,她倏地的就想起了爸爸和哥哥,想到他们一直为自己奔波,为了自己可以活下去而努力。
她后悔了,十分的后悔。
可是,再后悔好像也回不去了。
所以到了冥界时,她也不愿意过奈何桥,就一直蹲在那儿。
“是是是,现在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行。”司荣松开司杳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好似怎么看都看不够。
“小然,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与爸爸还有哥哥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
“知道啦。”司杳然笑了笑,“爸爸你就放心好了,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的。”
“你那日究竟怎么回事?”司珏还是问出了口,“是付晓静又带人吓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