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这段时日都在忙于处理父皇的后事与朝中事务,恰巧今日空闲了下来,想着许久未来看过太后了,便来瞧瞧。”珩南微微翘起唇角,与司唯对视上,语气很是轻柔。
“太后的病,可好些了?若身子还是不舒服,定要让太医过来长秋宫给你瞧瞧。”
“皇上有心了,朝中事务如此繁忙,还惦记着哀家。”司唯眉眼弯弯,语气比较轻快,“皇上除了来看哀家以外应该还有其他事吧,但说无妨”
“怎么说哀家也是这邺国的太后,为了邺国的发展,只要能帮,哀家也定是不会推辞。”
“太后果然料事如神。”珩南一边思索一边缓缓的开口,“朕…听闻最近太后与九千岁关系不错,朕想听听太后对九千岁,是怎么想的。”
“九千岁…”司唯轻声的呢喃了一句,随后轻笑出声,“哀家倒是挺喜欢他的。”
“太后…你可听说过他…行事作风?”珩南听司唯说喜欢伍蔚之,脸色逐渐的有些难看,放在大腿之上的双手下意识的紧握。
太后也如京城那群女子一般,喜欢伍蔚之那张脸和手中紧握着的权利吗?
权利再大,长的再好看,也只不过是个阉人。
有何可喜欢?
“哀家倒是听闻过一二。”司唯捻起纯姑姑刚端来的糕点轻咬了一口,“只不过,这传闻,不可尽信。”
“皇上应该比哀家更明白这个道理才是,若听风是风,听雨是雨,做个傀儡也是应该的。”
“太后说的是。”珩南淡淡的应了一句,随即紧抿着嘴唇,沉默不语。
司唯抬眸瞧了他一眼,接过纯姑姑递过的茶水小啜一口,轻声道:“皇上,哀家既然扶持了你坐上这皇位,那便不会再扶持其他人替了你的位置,皇上大可放心。”
“只不过皇上你要学的东西确实还很多,伍蔚之他确实杀了不少人,但是他杀的每一个人,哀家都觉得杀的好,皇上觉得呢?”
“是。”珩南不得不承认,司唯说的的确没错。
伍蔚之杀的每一个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且作恶多端。
他们不是强抢民女就是欺压百姓,或者以权谋私。
如果没有伍蔚之,百姓如今可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所以他在民间声望很高。
“所以说,皇上啊,你有时间想其他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让百姓过得更好,才是重中之重。”司唯长叹一口气,“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那么就得承担起肩上的责任。”
“央国还一直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邺国,他们也许随时会找一些理由挑起战争,若打仗了,皇上准备如何应对?”
“哀家记得,伍蔚之当年带兵出征可是大获全胜,军营里的战士们,可是对他打心底的恭敬。”
珩南闻言,再一次的沉默住了。
“皇上只知道伍蔚之手握重权,可知若是没有他,这邺国早就灭国了?他要真想要你这位子,你如今还能安稳的坐在这儿与哀家聊天?”司唯心里无语极了。
她家之之只是手段比较残暴了些,但为这邺国,为这百姓,做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多。
先皇那个狗皇帝,竟然还让人阉了他,她没去拖出他的尸体鞭尸都是仁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