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桦清楚的看到宜莘憎恨的目光。
她弯唇,浅浅一笑,坦然的接下了安青递给她的腰牌。
不知为何,忽的就想起来几千年前,那时,她还是安青唯一的女徒弟。
安青很宠爱她,也很是关心她。
她与知含是十分要好的姐妹,与燕陵关系也很是要好,大家互相扶持互相关心互相学习。
这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
好像就是安青外出办事,然后回来时,带回了宜莘。
那会的宜莘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缩在安青的背后,怯懦的看着她们,颤颤巍巍的发着照顾。
其实有个小师妹她还挺开心的,她还想着,日后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在紫音山感受到家的温暖。
只是后来,所有人都只围着宜莘转,起初还会敷衍两句,久了,好像对她都不怎么爱答不理了。
她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只是从从前三个人的修炼变成了她一个人罢了。
闹翻是什么原因呢。
就是某次宜莘生病了,她给她熬好药,送到她的房间,打翻在了她的身上,安青怒了,罚她在门外跪了几个时辰。
最让她心寒的是,后来燕陵与知含都指责她。
她不明白,为何都在指责她。
分明那碗药,是宜莘故意撞她,才会打翻在她的身上。
那次以后,这样的事情时常出现。
她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自然就也不会忍着,当即就打了宜莘一顿,将身为安青弟子身份象征的腰牌弄坏随意的扔在了宜莘的身旁,然后离开了紫音山。
收回思绪,鄢桦摩挲着手里的腰牌,勾起一抹冷笑。
既然回来了,自然得把自己受的委屈讨回来。
这么些年,安青他们可没少找她麻烦和给她添堵。
鄢桦看了一眼司唯,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即便快步的跟上了安青的步伐。
…
紫音山顶,安青的院落。
如同鄢桦当年离开时一般模样,丝毫没有改变。
知含带她去属于她的房间时,恰巧路过了她曾经住的屋子,她一眼扫过去,屋内已经成了杂货铺。
真是…有点儿想笑。
知含领她到自己的屋内,面无表情的瞧着她,出声警告道:“既然拜在了师父门下,那便要守师父定下的规矩。”
“师父的院落与宜莘师妹的院落不可踏入半步,什么该管什么不该管你心里也要有数,还有,别试图抢走与分走丝毫师父对宜莘师妹的宠爱。”
鄢桦面容上挂着浅笑,欠着身子,托手道:“谨遵师姐教诲。”
想来他们应是已经识破了她女扮男装了,不然宜莘怎么会让知含来警告她。
师父定的规矩…是宜莘定的吧。
好想笑,但是,得忍住。
知含随手扔了一本书给鄢桦,“自己照着书修炼,有哪里看不懂来问我,别去打扰师父和宜莘师妹,明白了吗?”
“可我是师父收的徒弟,不是师姐你的徒弟,为何不能让师父教导我?”鄢桦明知故问,主打一个给人添堵。
“不打扰宜莘师妹是简单事,毕竟我也不用宜莘师妹教导,但是这不打扰师父…恕我不理解。”
“我是来学习仙术,师父收了我却又不理会我,这是在耍我玩?若是如此,当时又何必答应收我,浪费大家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