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恒用飞剑用了二十多年,从来就没听说过飞剑还有牌照。
“限飞月飞行,无证驾驶,话说回来你小子该不会还是个黑户吧?”
郝依涧用笔将陆恒违规的地方写在本子上,随后撕掉贴在陆恒的飞剑上。
人口普查、飞剑上照,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直到交完罚款,陆恒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修真界会有限飞这种东西。
“陆恒?”看着罚款单子上的名字,郝依涧微微皱眉看着不断进来汇报碑文情况的老百姓。
出了青云市宗,其他州郡的建筑肉眼可见的破败。
乾安实施仁政,天下休养生息。
有青云宗在后面提供粮种,国家基本上没有发生太大的民变,不过由于乾宸抽走乾云国近三分之一的国运。
很多地方三年大旱,寸草不生。
这种地区需要修士靠灵气大量降雨,可问题是,降雨种粮的成本实在是太高,相比较之下,对于刚刚复国的朝廷而言死一些普通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越靠近边境越是荒凉,泥沙漫天飞舞。
夯土制成的城墙坍塌大半,干裂的大地还躺着数具枯骨,而那城墙之上一道倩影微微抬头看向远处。
“这世间就是一处牢笼,你我皆是空中之鸟。突然有一天那群小鸟之中有一只想要破开这牢笼飞向更广阔的天地,只是等她飞出笼子方才发现,鸟笼外是更残酷更坚硬的铁笼。”
“犯病了?”
陆恒落地一句话差点没让鱼玄机给他一刀砍了。
“你是鱼幼薇还是鱼玄机?”
“有区别吗?我们两个本来就是一个魂魄只不过记忆分了断层互不干涉罢了。”
鱼玄机的气质比鱼幼薇要冷很多,就仿佛是一块万年玄冰没有一丝温度。
“人不就是这样?能在梦里像主角一样活着,谁又愿意面对狗血淋头的现实?”
摊了摊手,陆恒来到她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第一次见面,要不要喝点?”
看着拎着酒坛的陆恒,鱼玄机竟不觉笑了一声。
“你这人竟这般有趣。你难道就不怕我一剑杀了你?要知道,我现在可不是你小时候的那个跟屁虫。”
打开酒坛,陆恒拿出两只玻璃杯。
“我脱道了死不了。”
闻言,鱼玄机先是一愣随后接过陆恒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鱼幼薇不骗陆恒。
同样,陆恒不骗鱼幼薇。
有话直说一直都是他们两个的交流方式,这种绝对信任的交流她在灵魂深处耳濡目染的二十多年,这也是为什么她二十多年都没有去夺身体控制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