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希贤谈过之后,洛云舒也没有再在莫州多停留的意义了。
于是接下来,洛云舒直奔岳州。
刚进入岳州时洛云舒不禁有些头疼,现在的岳州实在是太乱了。
山贼的规模感觉大了许多,之前第一次和白牧野他们路过时,沿着大路走还没什么事。
结果现在洛云舒沿着大路走了两天,已经遇到四五伙山贼了。
小半年前白月教生乱,最严重的就是这岳州,白月教与山贼狼狈勾结,四处生乱,搅得岳州民不聊生,没想到整治了许久依旧没能见到多少成效。
现在大楚刚从几个月前与北莽的大战中缓过来,还没有太多精力清剿,只能靠当地的官府与军队处理。
之前旁边的情况没这么严重的锦州甚至还派了一些支援过来,结果依旧没有见到多少成效。
于是岳州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洛云舒坐在路旁的树桩上,烦躁地看着前方跪着的十多号山贼。
这两天走一段就要碰上这些山贼,他都有些麻木了。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疯了吗?这么猖狂,连官道上都有这么多山贼。”
十多号人畏畏缩缩地看着洛云舒一声不吭。
看得洛云舒眼角青筋直冒。
“说话!还想挨打吗?”
随即其中一人才连忙颤声道:“都是白月教让我们这么做的。”
“说清楚点。”
“前几年开始,白月教就已经暗中接触过我们岳州的山贼了,我们的那点功夫都是从白月教流传出来的,不过每月都需要上交四成收获。
岳州几个大山头都和白月教有关,而他们麾下又有不少实力弱些的山头,一层层下来,岳州几乎所有的山贼都与白月教有关了。
然后小半年前,白月教下了命令,让我们在岳州全力生事,那些规模大一些的山头都有白月教的人加入指挥,还带去了不少兵器。
而且上交的物资也升到了六成,我们的日子也困难了不少,因此我们也不得不更频繁地出来打劫,不然我们也过不下去了,不按白月教的要求做,他们绝不会放过我们的。”
“岳州这么多山贼,还怕白月教?”
那名山泽哭诉道:“人多归多,但大大小小百来座山头,所有人各怀鬼胎,彼此间平时就没少发生冲突矛盾,谁也不相信谁,生怕别人背后捅刀子,哪里能团结起来反抗白月教。
而且白月教的人基本都会功夫,在这岳州的十万大山中比起朝廷的官兵更厉害,官兵来清剿,我们散入深山就没有事了,官兵是不敢散开追击我们的,但白月教人人实力碾压我们,这样做根本没用。
以前有不少座规模不小的山头不满白月教,结果都被用来杀鸡儆猴了,之后再没有人敢反抗白月教。”
“这么说几年前开始,岳州山贼肆虐都是因为白月教咯?”
那山贼忙不迭地点头。
“罢了,你们走吧,希望你们以后改邪归正,该离开岳州就离开,不然再让我遇到,你们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