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时也跟着乐：“我也这么觉得。”

“是吗？”南乔勾唇：“我演技不错？”

“何止是不错啊。”聂抚抿了口红酒，又看着杯壁上缓缓留下的红色液体，邪笑着说：“那简直是绝了好吗！”

明明是个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的暴君，为了追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丫头，硬生生压制住自己的天性，每天装的跟个人一样。

还温润如玉、举世无双，还内敛谦逊、翩翩贵公子，真是笑死个人了。

南乔就是讨巧在他这张脸上了！

“如果不是跟他一起长大，我也会被这张脸给骗了。”荣时实话实说：“顾休思那丫头，肯定会败在他这张脸上的，早晚的事。”

南乔笑了：“她小时候就说过，要找我这样的男朋友。”

“所以你那时候就惦记上人家了？”聂抚瘪嘴皱眉：“你说你能怪人家哥哥吗，你动那歪心思的时候，小姑娘才多大啊，真是没良心，丧尽天良啊。”

荣时快笑炸了：“这话说的，你开荤的时候才几岁？”

“那能一样吗？”聂抚想了想：“国外都比较开放。”

听他这么不要脸的给自己找理由，南乔白了他一眼，荣时也懒得搭理他了。

“说个正事儿啊。”聂抚突然就正经了：“‘水云阁’的灵狐已经很久没出来活动了。”

荣时皱眉：“那家伙以前也很少出来活动。”

“不不不……”聂抚摇摇手指头，皱着眉说：“以前是很少，可最近三年，她几乎没消息了。”

南乔睁开眼：“你查到什么了？”

“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聂抚扭了扭脖子：“老子居然查不到她的消息。”

荣时挑眉：“怎么会连你也查不到？”

“就是说呢，一个女人而已，竟然连老子的天网都能躲过去。”聂抚愤愤地猛灌一口酒：“被老子抓到，绝逼拔了她的皮！”

南乔看向他：“人家怎么招惹你了？”

聂抚往地上啐了一口：“妈的，那家伙的上帝之眼太强了，老子的一举一动都被她算的清清楚楚，不留一点后路，我派出去的那些崽子们全都没了。”

“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荣时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怎么还咬着不放？”

“老子丢不起这个脸！”聂抚皱眉：“不过我也查到了一点，据说灵狐失手杀死了自己的好兄弟，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退出江湖了。”

“你是说三年前那场爆炸？”荣时看向聂抚：“不都说那是场意外吗？”

“不是。”聂抚认真地摇头：“是灵狐开枪引爆了周围的爆炸物，她对自己的枪法太自信了，并不算意外，某种程度上说，是蓄意。”

荣时移开视线，缓缓吐了一口气。

江湖上的事啊，就是难搞。

南乔捏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暂时不着急，她藏了三年，也快出来了。”

“你就这么确定？”聂抚活动活动肩膀：“说的跟你认识她一样。”

南乔勾唇：“不信就看看，不出半年，她绝对会出来活动。”

他很少说这种百分百的话，荣时跟聂抚都收起了顽劣的笑。

如果“灵狐”真的出现了，那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话说……”荣时问了一句：“‘灵狐’多大年纪？”

聂抚摇摇头：“暂时还不清楚，只知道她是个女人。”

荣时抬抬眉眼，那肯定是个很厉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