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休思对家庭关系的理解非常简单,本以为这件事会随着南文赋和左献仪住院而告终,实在没想到还有可怕的后续。
第二天一早的嘉宸公寓卧室里,只有顾休思一个人。
南乔留了便签,说是要早点去公司,让她不要担心。
顾休思下楼吃完了早饭,心情美滋滋地去公司。
而南家祖宅里,南乔站在肃杀的大厅中央,周围坐了一圈胡子和头发都花白的老者。
外面天气冷,他肩膀上还有伤,伤口没好透,还在往外渗血。
这些都是南家的老祖宗们,南星南辰这种辈分压根见不到,南乔都是他们的孙辈儿或者曾孙辈儿。
“南乔你可知错!”正堂座位上的老者一说三哆嗦,手里的拐棍狠狠杵着地面,手握的地方是块上等的老坑翡翠,被盘的油光发亮。
南乔皱眉,不吭声,心里厌恶的不行。
一定是南文赋和左献仪这两个人搞的鬼,让这些人来恶心他!
左边为首的老者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南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孝子!竟然敢对自己的父母开枪!”
南乔眯了眯眼:“是南文赋和左献仪欺人太甚,跟我何干!”
有一个老者开口了:“你到底有没有把你的父母放在眼里!你到底还是不是南家人,还知不知道南家的规矩!”
南乔实话实说:“没有,是,知道。”
“知道南家的规矩还敢这样!”那人气得脸都皱起来了:“真是太放肆!太猖狂了!”
“是他们逼我的。”南乔生冷地开口:“我没错。”
听到这么倔强的说辞,老人们被气得头发懵,这还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硬骨头!
“看来不用家法,他是不知道自己有错了。”正堂上的老者又用拐棍敲着地面:“南家的家法何在!”
可其他人却顾念南乔身上的伤:“可他身上有伤,如果动用家法,很可能会出人命。”
又一个开口:“这样的不孝子孙,南家可丢不起这人,没了就没了!”
这话说的很轻巧,就像在说今天中午吃了什么菜一样。
正堂上的老人对南乔怒喝一声:“你给我跪下!”
南乔眯了眯眼,不愿下跪。
瞧见他的倔强,正堂上的老人冲边上挥挥手,犄角旮旯里冲出来好几个强壮的男人,抓着他的肩膀踹他膝盖,想逼他下跪。
南乔身上有伤,伤口的血一股一股往外冒。
那几个人朝他腘窝踢了两脚,南乔被迫下跪。
伤口疼得他额头冒冷汗,可被迫下跪让他更加屈辱。
“你们最好做足了准备!”南乔的声音也相当冰冷和生硬:“今天别让我活着出去!”
否则,他一定在出去的那一秒,弄死这群老家伙!
“真是放肆!”正堂上的老人瞪了南乔一眼:“家法伺候!”
南家的家法有两个,一个是竹节钢鞭,一个是黑色皮鞭。
要是放在平常,南乔还能挨个几下,但现在,无论是哪个鞭,只轻轻一下,都能让他命丧当场!
两个盛放家法的木盒被打开的那一瞬间,聂抚和荣时都从门口闯进来了。
“南乔!”荣时冲过去,手里还抓着纱布,给他捂在伤口处:“伤口又裂开了。”
聂抚冲过去把南乔拽起来,怒目瞪着屋里的老人:“你们都他妈有病啊!”
“南家清理门户!”正堂上的老人怒声道:“无干人等速速离开!如有误伤,我概不负责!”
聂抚哼了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南乔眼冒金星,脑子发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