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的分量很重，是文瑞没想到的重，沉甸甸的，而且每个人都有，甚至谢兰都有一份。

来到办公室，顾休思的脸都冻红了：“这里没有空调吗？”

李正清：“不是没有，是大家经常在工地跑，回到屋里的时候身体已经热乎了，用不上。”

“那也要开开。”顾休思看了眼外面：“冷的人就进来暖和暖和。”

李正清：“会有流浪汉。”

顾休思：“流浪汉也是人，全当顾氏集团做慈善了。”

李正清：“我知道了小顾总。”

顾休思又垂下头，翻看着手里的项目总结报告，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这份……”

她看了看封面上负责人的名字：“赵楚没写全就给我了？”

顾休思把报告递过来，头都没抬，继续翻弄下一份。

文瑞把东西接过来，随便翻了几页，后面确实是空白：“怎么回事？”

她记得是满的啊，虽然她跟李运看不懂，但赵楚还是给他们看了一遍，说是重在参与。

“那你们自己找找原因。”顾休思的声音带着无法跨越的距离感和冷漠：“我不要借口。”

李运走过来，看了赵楚一眼，后者仿佛已经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我的错，是我疏忽，把没有写全的报告交了上去，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对不起小顾总。”

顾休思没有回应，认真地看着手里的报告，捏起来冲李正清晃了晃：“写的不错，明年继续。”

赵楚舌尖抵着腮，有气无力的，无奈极了。

他记得这份报告是写完了的，还专门给李运和文瑞看了，之后递给谢兰的时候，她说看不懂就不想看。

赵楚没当回事，可谁想到会弄成这样？

“我希望你的私事不要影响到工作。”顾休思眯了眯眼，语气冷了很多：“明知道项目总结报告有多重要还出现这种问题，你要是不想做，我随时可以换别人。”

谢兰突然就慌了：“这个事……”

“我知道是你做的。”顾休思没给她面子，只嫌弃地皱了眉：“你可真有闲心，这小把戏确实恶心到我了，但你也害了赵楚，我现在完全有理由开了他让他一无所有，知道吗蠢货！”

自从李正清知道赵楚的现状之后，他一直都把更重的担子担在自己肩上，让他好喘口气：“小顾总，这件事我也有问题，没告诉他截止时间，是我小人之心了。”

实际上是他疏忽了，不是故意不告诉赵楚的，而且跟赵楚说了时间之后，也帮着他一起作报告了。

“现在不是彰显兄弟情义的时候。”顾休思相当冷血：“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这一次不给个教训，只怕下一次会更过分。”

这话虽然是对赵楚说的，但同时也是对谢兰说的。

“赵楚年底的奖金扣光。”顾休思皱着眉收拾东西：“明年上半年要还是这样，以后就不要再接顾家的项目了。”

赵楚的喉结滚了滚，顿了半晌后才开口：“对不起。”

顾休思皱着眉，看了谢兰一眼，眯起眼睛：“你是不是觉得地球离了赵楚就不转了？”

谢兰怔住。

顾休思用食指挠挠太阳穴，迅速看了赵楚一眼又看向谢兰：“你知道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吸引人吗？”

谢兰眯起眼睛。

顾休思嘴角噙着笑：“是因为他跟我在一起。”

不只是谢兰愣了，其他人也都愣了。

顾休思却继续笑着说：“强者之所以有魅力，是因为跟另一个强者在一起，竞争关系会在无形中让其更加优秀和富有吸引力。但现在跟你在一起的赵楚，已经沦落到连报告都做不好了，谢兰，真有你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借由对赵楚的压制打击和羞辱谢兰，也真有顾休思的。

“你……”谢兰气得不知道如何反驳。

“说不出话了？”顾休思起身朝门口走，冷哼一声：“无话可说就是下意识觉得我说得对。”

顾休思离开了办公室，脚下生风，疾步朝车子走去。

“思思，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顿饭？”文瑞指着李运：“我们一直都很想感谢你。”

顾休思皱起了眉：“非得今天吗？”

文瑞：“今天当然最好了，我们都准备好了，也省得你下一次再折腾了。”

顾休思指着车：“车里还有一位小祖宗呢。”

文瑞贼高兴：“喊过来一起吃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