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诗好诗!”
“好!”
又有人当场吟出了自己的诗。
不过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毕竟在场都是京城顶端的人物,商业互吹也要有度。
很快,飞花令又再次来到了李百手中。
李百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思考着该抄那首诗。
不过这沉思状让众人以为李百又要作诗。
片刻后,李百吟道:“春宵苦短日高起。”
又是半句,不过依旧可过,哪怕只有半句这“春宵苦短日高起”也能过,甚至和李百上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众人心中又是一阵叫好,不少心直口快的读书人甚至直接喊了出来,比之前的
而后,李百将飞花令递给简对。
好了,现在压力又回到了简对身上。
简对随便说了句带春字的诗句便将飞花令交给了下一位。
下一位是一个带着白狐面具的长发男子,单手撑着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简对拿着飞花令戳了那人好几下,带着白狐面具的男子才回过神来。
白狐面具男摇了摇头,道:“抱歉,在下诗才不佳,就连圣贤书都读的不多,我败了。”
白狐面具男接过飞花令,传给了下一个人。
下一个人接过飞花令后直接传给了在下一个人,很明显,也是想不出带春字的诗了。
答不出的人也依旧在原地待命,不过天花板上降下了帘子将游戏失败的人围住。
又是一轮过后,在场的人已经少了一半。
飞花令也再次来到李百手中,就在李百想要继续抄诗时,里屋内,传出一阵女声:
“诸位公子,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时辰也不早了,不如这次飞花令就此结束如何?奴家罚酒一杯当做赔罪。”
声如清泉,又宛若山间野鹤般缥缈。
话音一落,白色纱帘自天花板上洒落,每一位来宾互相之间都不能在看见。
也不知道山鹤姑娘喝没喝
等等,我注意这个干嘛?!
捏着飞花令的李百自思考中回过神来。
这是要结束了?
瞬间,李百有点紧张,因为山鹤姑娘要决定自己的入幕之宾了,如果选不到自己人那今天的事情就要泡汤了,然后明天还要来?
不知道是那位幸运儿。
老子可是特意两句诗都给半句啊,你不会不好奇吧,不会吧,不会吧?!
这时,山鹤姑娘的的声音再次响起:“诸位公子,有缘再见。”
送客?她还没说是那位公子得到了她的青睐。
话音一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不少人掀起身后的纱帘,走小道自楼梯离开。至于这些离去去哪里李百当然是知道的,无非换个清倌人或者直接找那些能卖身的睡一晚,毕竟长安城是有宵禁的,现在离宵禁也不远了。
来都来了,这么能回家呢,对吧。
李百听到其他人离开的声音,也起身准备离开,拉下了的话,找不到金主自己可能就要睡大街了,毕竟没带钱啊,最便宜的侍女都睡不起。
忽然,木质的飞花令上的春字变化,阳刻成的春字扭曲,变成了一行小字:
留下吧,公子。
说实话,要不是李百注意力一直在飞花令上,可能就走了
看到这句话,李百曲起的腿又放松下去。
就这样静静的等,约莫半刻钟后,纱帘被掀开。
侍女的声音响起:“公子,请。”
李百拿起飞花令,走出纱帘。
侍女带路,轻轻推开了那扇蒙着纱帘的木门。
没有犹豫,李百抬手掀开纱帘,缓步走进屋内。
屋内平常,在李百的印象中,应该是女子闺房的打扮。
窗户打开,一角方块夜色浓密,星辉灿烂。
旁边为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女子用的胭脂和抹粉一类的事物,还有一个巴掌大的铜镜在其侧。
地板上扑就着带着淡黄绒毛的兽皮,哎呀,难道不仅可以滚床单,还可以滚地板吗?
四周墙壁上挂着散发黄色光芒的烛火,左墙中央,也就是窗户对应位置,还有一副描绘着山河风景的水墨画。
往内,一层薄薄的白纱遮住了一切,白纱之后,是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在床边,正在梳理发丝。
侍女悄悄带上门,将空间和时间都留给屋内两位。
“公子稍稍等会一会。”
山鹤姑娘的声音传来。
李百也不急,直接大大咧咧的坐在梳妆台前的小椅上,大马金刀的,翘着个二郎腿。
清倌人卖艺不卖身,这是对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特别是这种达官贵人专门来的地方,那些色字上头的人做得出什么李百也有所意料。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直到山鹤姑娘梳理好了发型,她开口打破寂静:
“公子怎么称呼?”
李百稍一思索,决定回答原名:“山鹤姑娘可以称呼我为李公子。”
自己也确实姓李,不算欺诈。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李百明知故问,也算是增加些交流吧,方便接下来好说事。
山鹤姑娘掀开薄薄的白色纱帘,出现在李百的视野中,她朱唇轻起:“李公子可以叫奴家山鹤。”
山鹤赤着玉足,开叉到大腿根部的长裙随着山鹤的步伐拉扯开,露出光洁白嫩的长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