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澜回道:“好,我知晓了。”
她的确没注意到这点,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孑然一身的人突然有这么多人记挂着,她还有点不适应。
陆月钰说:“我明日一早便得辞行回西漠,我根基在西漠,皇城内实在没有太多可用之人,此物你且留着,若是需要,皇城的陆将军府之人可任由你调动。”
陆月钰留下的是陆将军府的令牌。
不等江云澜拒绝,陆月钰又道,\我人远在西漠,只能留下此物应你所急,云澜,当年我无法及时赶到,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意外。\
江云澜心突然一揪。
这些年,这些对江家有感情,记挂着她的人都不好受啊。
“好,我收下了。”
为给她一份心安,江云澜没有拒绝。
又询问道,“为何如此着急便回去?可是西漠有何变故?”
她以为陆月钰难得回皇城一趟,能多留几日。
没想到春日大典一结束就得走了。
她记得,陆月钰的夫君是周太后的侄子,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陆月钰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我这个西漠守将总是得在西漠才能稳住军心的。”
她不愿多说,江云澜也不再多问,只说:“不论是何麻烦,只希望你能保重自身,常给我写信,若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定要寻我才是。”
陆月钰笑道:“好,知晓了。”
江云澜喝完汤的时候,马车已经把她送到了霆王府后门。
江云澜下马车后,目送着陆月钰的马车远去,直至消失在眸子里,才低眸看了看手中那块陆将军府的令牌,只觉心里暖暖的。
回过身要进门,才发现霆王府的后门也是关着的,因为霆王重伤,所以霆王府闭门谢客,此时就是连狗洞都不允许出入。
江云澜敲了敲门,没人开,最后只能翻墙进去。
她能察觉到自己翻墙进入到霆王府的地盘范围的时候,暗中有人动了动,但对方发现是她便及时住手了。
江云澜心里腹诽,听到了声儿也不给她开个门,这暗卫还真是够暗的。
一路绕回到君北扬所居住的主院落,没进去,就听到一阵凄凄的哭声,一个带着哭腔却骄横的女声响起:
“呜呜呜,让我进去看看表哥!”
“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是哑巴吗?问你们表哥如何了,你们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你们放肆,那是我表哥,我为何不能入内探望。”
“呜呜……我要见见表哥,让我来照顾表哥!”
……
江云澜当时就在墙脚蹲着看好戏。
呦呵,这不是传统的表妹爱慕表哥的戏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