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扬近乎贪婪的看着她,离开不过短短几日,思念入骨,想她想得觉得这皇城分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她完成此行目的,离开北济境内的那日,水昭便用鹰传来了信,他便是数着日子等她归来。
本以为还要过几日才归来的人突然的提前回来,君北扬仿佛收到了莫大的惊喜一般。
他俯下身,吻上那想念了许久的唇,辗转反侧,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江云澜本来睡得很沉,突然做起了噩梦,梦里她被一头狼追着咬,怎么也甩不掉,最后她气得也回咬了那狼,那狼才怕了的灰溜溜的跑了,她这才能好好休息,躺草地上翻了个身就睡着了。
现实中,君北扬擦拭着唇上被她咬破的地方,无声的笑着看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
这小东西便是睡着了都随时能露出爪子来。
他好不容易盼着的人回来了,可不想只看着她的背影,所以轻轻把人给翻了过来面对自己,让他好好的打量着。
盯着她仔细看了几秒。
君北扬蹙眉。
不过几日,怎的变丑了些?
这眼下的乌青、这干燥的唇、这瘦了的小脸蛋……
缩短时日归来,瞧着是累坏了。
他的小东西如此着急归来,是想他了?
想到这里,君北扬心下微动,密密麻麻的痒意传来,让他又想亲吻她。
这一次只是轻轻落了几个吻在她额头、眉眼、鼻梁上,未曾扰她清梦。
君北扬就这么看着她看了许久。
晚膳之时她也没有要醒来的预兆,他便也未曾吵醒她,只是让厨房备着膳,她随时醒了都有吃食。
可没想到他在房间看完了北原传来的奏报之时,已是深夜,她也还未醒来。
君北扬还担忧了一番,探过脉搏,贴了额头,确定没有生病,但接着又召了宫月前来,询问她江云澜身上可有受伤。
宫月只道伺候江云澜沐浴的时候,注意到有衣衫上沾了血迹,是腿侧骑马导致,江云澜说没事让她不用管,就是磨破皮罢了,很快就会好。
因为江云澜说不要告诉别人,所以宫月便没有主动说。
但现在是主子询问,不是她主动说,所以不算是违背了江云澜的命令。
江云澜如果知道宫月是这么理解自己的话,得哭死。
君北扬得知后,坐在床畔,盯着江云澜许久,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
最后他还是不放心,取了药膏过来,从裤腿处一点一点小心的把江云澜的裤腿卷起来。
所幸她穿着的是绸面宽松的裤子。
这是江云澜和顾子衿让人做的睡衣。
她自己睡都是穿的吊带睡裙,但和君北扬共处一室,她穿的就是长袖长裤,不该露的是半点都没露。
但这会儿君北扬一点一点卷起裤腿,看着那笔直修长白皙的腿逐渐露在自己眼前的时候,蓦然就有些紧张。
他见过那些身材曼妙的舞女穿得极其露骨之时都能全无感觉,然而面对她便是不成。
待他看到她伤着的肌肤之时,呼吸都是一窒。
的确都是磨伤,一大片的破皮红痕,在又娇又嫩的肌肤上显眼极了。
君北扬几乎是屏住了呼吸的擦了膏药后,给她盖好被子,迅速出了房门去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