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过来是来告诉你,郑姑娘口中的珷玞,我命人在帝京中查了四五日都未曾查到。故而,我猜测帝京之中并无此人。”
“我当是什么事,贵女原来说的是这个。民女也正要告诉贵女,前几日四哥哥来过了,我已见过四哥哥。”郑菖蒲笑道。
“郑姑娘,恕我冒昧问一句,这珷玞究竟是何许人也。在这帝京之中,从我出生起到现在,莫说每户每家都知晓,可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但关于你的情郎,我确实如何也查不到。”谢夭娥眉拧起,面上略有思索的样子。
“那日我问了四哥哥,四哥哥说珷玞……”郑菖蒲说到这儿,话语顿了顿。
她忽而想起那日夜间,魏玞来此与她说的话。
“四哥哥,迎霜贵女说,珷玞这个名讳她从未在帝京听起过。”
“菖蒲,她自然是从未在帝京中听起过。珷玞这个名字是我,也不是我,这个名字是我母亲和父亲给我取的,那时他们的感情还很好。后来,二人感情破裂,名字也因此不再被提及。因此在帝京中,我若是提起那个名字她才会知道。”
“四哥哥,是哪个名字?”郑菖蒲好奇的问他。
“魏玞。”
“魏玞……”郑菖蒲收回思绪,眼睫半收,粉唇蠕动,喃喃自语。
魏,大周皇室之姓,旁的人若是姓魏,无非三种结果,一种是撞了皇姓被发配至边疆,一种是被皇上赐姓,要不就是最后一种,他是……
郑菖蒲被自己的想法吓得面色一变,惊出一身冷汗,手上已是失了温度。她将前前后后所有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后,强压住心头的震惊。
“郑姑娘怎么了?”谢夭身子微倾,见郑菖蒲面色不好,张口轻唤。
“小姐,小姐,小姐?”柳染心头一跳,不知郑菖蒲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刚才还与迎霜贵女有说有笑的。
“没事。”郑菖蒲抬眼冲谢夭笑了笑,只是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牵强,眉眼间也挂上了一丝忧愁。
“郑姑娘适才说的话还未说完,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谢夭追问道。
“贵女,四哥哥说珷玞这个名讳在帝京查不到自然正常,他不常在帝京,帝京人不知他是情理之中。”
“嗯,既然这珷玞能找到郑姑娘,想来郑姑娘在帝京也算是安稳下来了,如此我便也放心了下来。”
“改日我让四哥哥见见贵女,好好答谢一番贵女的恩情。”
“答谢就不必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这珷玞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我在帝京之中查不到丝毫痕迹。”谢夭轻柔一笑,打趣这郑菖蒲。
郑菖蒲附和一笑,眼皮微垂,遮住了眼底的思绪,长而浓密的羽睫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玉容宫。
“公主。”
“嗯,明绣自小产后,身子可有好上一些?”
“怀绣公主没了孩子,整日以泪洗面,模样憔悴不堪。”丹砂蹙了蹙眉尖。
“明日随我去一趟行宫,瞧瞧她吧。”魏锦开口。
“是。”丹砂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