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折返回去,也拿起火架上的烤兔开始吃。
吃过东西后,山洞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谢夭扭头望了一眼洞外。
“这些木柴够一晚吗?”她问。
“够,怎么不够。”他答。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
望着那堆跳动的火,她丹唇微启:“有本游记曾写,梁国前身乃是中山古国,风景秀丽,气候宜人。那里的人们能歌善舞,厚实和蔼。是为一方乐土。”
“所以,梁国的风景真如游记中所写的那般吗?”谢夭回过头,目光盯着祁霖。祁霖唇角轻勾,谢夭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她收回视线,眉宇微蹙,暗骂一句祸水!
“的确如游记中所写。”
“与大周相比呢?”
“大周疆域辽阔,地大物博,人才济济,有数不尽的名胜美景。梁国与此一比,便显得不过尔尔。”
“素闻梁国的桃花四季常开。仅此一点,大周也是比不过的。”
“梁国的桃花确实四季常开,尤其是漫天的桃花瓣飞舞时,如同身临仙境。”祁霖语气稍顿,又轻笑道:“其实我说再多,也不如你亲自见上一见来的实在。”
“那眼下梁国的桃花可是盛开?”
“开着的。”
“那般盛景,我怕是见不到。”
“不,如果你嫁给我,便能一直见到。你如果喜欢,那我便让东宫只有桃花,再也没有其他。”
“我吃饱了,有些累,先睡了。”谢夭听了话后,为避免再继续深聊下去惹出祸端,索性提前结束了话。
“灼之,你在逃避。”
谢夭没有回应,而是抱着胳膊倚靠在石壁上闭目。
“你能逃避一时,但逃不了一世。”
这次回答祁霖的是谢夭浅淡的呼吸声,这一天折腾下来,她实在经受不住,身躯早已困乏累极。
注视着谢夭那安详恬淡的睡颜,祁霖悠悠一叹,有些事还是需要她自己亲自去琢磨参悟,自己若再横插一脚,只怕是会将人推得越来越远。
逍遥王府,书房。
郑菖蒲刚为魏玞换了壶饮茶,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听到声音,郑菖蒲抬起头来,望了过去。
那人一身黑衣,伤痕累累,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发黑,喘着粗气,步调极其不稳,一走一晃。
还未到书桌前,人就向前栽倒了去。
他在地上缓了口气,才硬撑着身躯,恭敬行礼:“王爷,行动失败!数十名高手去刺杀,只有卑职一人回来,其余的均已入了地府。”
魏玞端起茶盏,掀盖吹了吹。
这答案,意料之中。
“梁国的逸亲王如何说?”
“亲王说,小惩大诫,待人回了梁国,再收拾也不迟。”
“嗯。”
“卑职大限将至,未能将王爷所托之事完成,还望王爷勿怪。”
“你且无牵无挂的去就是,父母兄弟,本王不会亏待。”
“是!”声音刚落不过一息,那黑衣人倒地吐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