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午后,魏绣精神焕发的同谢云出现在府门口,两人有说有笑,看不出半点交恶的样子。
那些看热闹的人又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谈论。
“南瑛给你的这副药方,你拿回去让太医院的人抓了后好生调养着。南瑛的医术虽说不及谢夭那般厉害,但也是数一数二的。”谢云嘱托道。
“好,这是一定。不多做烦扰了,惊鸿世子还等着郡主,我们走了。”
“嗯,轿辇在等着,回去后好好休息。”
“多谢郡主关怀。”
魏绣转身下了台阶,上了轿辇。
目送着轿辇远去,谢云也回了府。
彼时,谢府,清韵楼。
“原来,他口中的背锅之人是魏绣。”谢夭负手行至窗前,眉目温和恬淡。
“今日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好在郡主清誉得以归还。”
“话是如此,眼下已经洗掉一半污浊,可还有另一半污浊。”
“贵女所想的莫非是,他们口中郡主残害武林人士那件事?”阿琴问她。
谢夭点了点头:“的确,若无深仇大恨,阿姐从不轻易杀人,况且,魏锦魏绣与她结下那般大的梁子,她也不曾说要动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
香炉内的熏香徐徐升起,话落,房内又回归一片静寂。
“二姐放心,另一件事,也会得到解决,很快。”谢悦的声音在外间响起,伴随着脚步声,一道人影进了屋。
“宜室。”谢夭偏过身,水眸望向谢悦。
阿琴阿筝见了行过礼,忙在桌上添了盏茶水。
谢悦向她施礼后便坐到了凳子上,阿星阿月退至其身后。
谢悦唇瓣轻启:“我已让明真去寻找当日证人,用不得多久,此事便可化解,二姐不必多忧。”
“好,既然宜室都已安排妥当,那我可以安心了。”
“这些日子二姐太过操忙,千万注意身子,若是得空可出去散散心,府中事宜有我,二姐尽可放心。对了,我过来是想告诉二姐,祖父说再过几日便要回江南老乡,去守着祖母。”
“祖父要走?阿兄刚回来,祖父不多待些日子?”
“我也这么说,奈何祖父执意要回江南。”
“那祖父离行要打点的东西可准备妥当?”
“宜室都已安排妥当。”
“嗯。”谢夭回过身,再次看向窗外又道:“阿兄自回来后一直与阿爹祖父在书房谈话,你可知是为什么?”
“宜室不敢妄听。”
“我猜,应是朝堂之事。阿兄归来,诸位皇子只怕蠢蠢欲动,要拉拢谢家是必然,只怕往后不得安生。”
谢夭幽幽叹气,心中多了几分烦扰。
新月如钩悬挂于繁星密布的暗黑色的天空上,夜风习习,树枝轻轻摇曳。
厢房内。
百里初寒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脑中所想之人尽是谢云。
那日谢云大婚,他隐在人群中亲眼目睹。
自谢云在兰陵救过他后,他便一直暗中打探着谢云的消息,更甚至跟着谢云来了帝京城!
当他发现自己这番行为举动,心中惊骇却又无奈,他大抵是喜欢上了这位与他有一面之缘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