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阿然筠朵赖定你了!”阿然筠朵傲娇出口。
茶好了,阿然筠朵亲自为谢夭倒了一盏茶。
“你来中原这么久,还没有中原姓名吗?”
“没有,旁人也曾给过我一个名字,但我不喜欢,我在等你给我一个名字。”
“颜色姝丽,颜姝,字静柔。”
“何意?”阿然筠朵眉头一锁,中原四年,她还是理解不透中原文字意义。
“颜色姝丽是说,你的相貌很好看,很美丽。静柔是以‘姝’字释义而来,文静,柔顺。这是对你的期望。”谢夭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阿然筠朵似是了然的点了点头:“颜姝,我喜欢。以后我就叫颜姝,这世间再无广弋教圣女,只有醉清街,秋萧楼的颜姝。”
在谢夭的注视下,阿然筠朵站起身,心中只觉得无比轻松畅意。
“这几日,帝京城中关于你谢家的传言不少,我可是听了不少新鲜故事。”
“那说书人可就有的说了。”谢夭对此不甚在意。
“灼之,那梁国太子对你的心,很真。”
“嗯,他们都这么说。”
“那你可知自己的心意?”阿然筠朵问道。
这一问,谢夭端茶的动作一顿,只一瞬间,思绪万千。
“没感情。”
“当真没感情吗?你若是没感情,何必几次三番的救他危难之中,他这条命你自己说说,救了多少回?”
谢夭看着地面,默默地听着阿然筠朵说出来的话。
“恐怕你连自己何时对他动的心都不知道。灼之,依我看,你就是反应迟钝!你怎么可能会对他没感情?”
“有没有感情都一样,没感情一样要嫁。”谢夭丹唇微启,耳鬓微风拂过,水眸微眯。
“更何况,我要嫁他也不过是因为一道圣旨罢了,强行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谈什么感情。”
“灼之,你以前不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面对谢夭这句话,阿然筠朵忽然发觉她变了。
“静柔,你也说了,是以前。”谢夭凉凉一笑。
“我不信你对他没感觉,你若是对他没感情,为何三番五次救他性命?你大可以对他不管不顾,任他自生自灭!我也听说了寿宴上的事,灼之,你本可以将他随意丢给一个女子解了药性,可为什么,你没有?”阿然筠朵再度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次。
“哦?这样就能说明了吗?”谢夭缓缓抬手托起腮,好以整暇的看着阿然筠朵。
“不然呢?”
“这说明不了什么,我救他不过是怕给大周惹来麻烦,两国交战,受苦的是百姓。”
“你,好好好,我是说不过你,你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怎么说都是理!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哎,好好说话就是了,生什么气?喝茶喝茶。”
“你还有心思喝茶?”
“怎么了?”
“谢夭,你有没有心?”
“我也是人,怎么可能没有心?”
“我看,你是没有心!”阿然筠朵气鼓鼓的瞪了一眼谢夭,茶水被她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