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能与他圆房共枕已是开恩,他不敢奢求更多,故而一直暗中喝着药。
有好几次谢云瞧见了问他,他都以是补药为由搪塞过去。
“夫君可是答应我了,你若是反悔可不行。”
“不反悔。”
谢云展颜一笑,坐在陌苏的腿上,唇瓣吻上陌苏的唇,双手拥住陌苏的劲腰,不肯放开。
梁国,边境。
“今日是灼之的生辰,你说,本宫给她这件东西做礼物,灼之会喜欢吗?”
“殿下亲自做的,太子妃定然喜欢。”
“太子妃还在医馆吗?”祁霖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聚精会神的做着手中的活。
“诊完最后几个病人就回来了。”
“嗯。本宫手上的活马上就成了,咱们去厨房给灼之做碗长寿面吧,她也累了一天。”
“是。”流景应声。
傍晚,济安堂。
阿琴将包好的药递给老者。
“谢谢,谢谢姑娘。”
“老伯客气了。”
“老伯,这药您连续服用七七四十九日,再来此处让我诊一诊,届时若是您的情况如有好转,我会再为您更换一下药方。”
“谢大夫,老朽多嘴问一句,老朽这病,需得多久才能彻底根治?”坐在谢夭对面的老者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依情况而定。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都有可能。”面纱下的丹唇一张一合的答道,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清淡。
“好好好,谢大夫的嘱托老朽记下了,时辰不早了,老朽告辞。”老者听到这答案,松了口气。
有的治,能根治就好。他这身老毛病,是年轻时打仗留下的,年轻时不觉得什么,身强体壮。现在老了,伤痛的后患来势汹汹,看一个郎中治不得,看一个治不得,如今能得一个准信,毛病能根治就好。他还等着再为梁国出征,只有好了,方能保家卫国!
“老伯一路小心。”
“哎哎哎。”老者连应三声,眼里盛满了光,枯如树皮的大手仿佛重新有了力气般,拎着手中的一兜药包,步调轻快的离开了医馆。
“阿筝,打烊。收拾好东西,咱们回去吧,殿下还在等着咱们回去吃饭。”老者走后不久,谢夭揉了揉太阳穴,闭眸沉声吩咐。
“是。”阿筝见谢夭这模样,目露心疼。
她家小姐是真的可怜,嫁过来这才不过半年,便落到这步田地。
阿琴端着茶盏过来,放在谢夭跟前,温柔出声:“娘娘,喝点茶,恢复恢复力气咱们再回去。”
谢夭睁开眼,眉眼间尽是疲惫倦怠,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略显几分粗糙的葇荑端起茶盏,取下面纱一饮而尽。
半刻钟后,阿琴和阿筝手脚麻利的将医馆收拾干净,谢夭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
“娘娘,都收拾好了。”阿筝伸手扶起谢夭。
谢夭站起身,拢了拢衣袖点点头:“嗯,走吧。”
阿琴为谢夭披上披风,待谢夭与阿筝出了医馆,自己在后面关门落了锁。
主仆三人走后的半个时辰,医馆来了三个锦衣华服得男子。
其中,两个男子搀着受伤的另一位男子。
“怎么关门了?”
“爷,这济安堂关门了。”
“怎么办?”